17不宜久藏(2 / 2)
她几乎没有思索,就准确地从书架上抽出那本英文诗集??豪斯曼的《什罗普郡少年》。
心乱如麻,叫她把书翻得飞快,前后掠读几遍才找到从前批注过的一页。
那句话如同一泓冷泉,猛地灌入心底。
南殊的眼中闪起一丝光亮,拿过笔筒中的书签夹入书页中央,“啪”的一声合上。
轻咬下唇,也压不住嘴角的弧度。
贴着墙根走到一楼客房。刚到拐角,便听见沈承昱的声音。他正站在门口,眉头微蹙,与陈秘书低声吩咐着什么。
褚南殊正看的出神,却没想到二人的谈话如此短暂,不过数十秒,陈秘书便朝她的方向走来。南殊躲闪不及,差点跟他撞个满怀。
陈彬下意识将手中的公文抱紧,看清楚人后连忙低头致歉:“褚小姐!实在抱歉!”
“没事。”她随口敷衍,扬着脖子去找他身后的人。毕竟枪都架好了,万不能叫敌人跑了。
沈承昱已听见动静,抬头看过去时,南殊已经带着点“气势汹汹”的莽劲儿直奔自己房间而来。
他刚伸手想关门,却晚了一步。她已经将门死死推住,带着惯常的执拗挤了进来。脂粉气微微荡起,险些蹭在沈承昱那身干净挺括的白西装上。
一丝冷玫瑰混着苦橙叶的香气轻飘飘钻进鼻息。沈承昱却意料之外的没有后退,而拷住她手腕将人扯进屋内。
南殊在被冒然捉住的那一瞬眉心微动,沈承昱才意识到自己刚那一下的手有多重。
轻轻松了下,才抬起另一只手“砰”地关上了门。
“褚南殊,你干什么?”他眉头紧锁,语气冷冽如霜,却带着点低低的笑意,让人摸不清头脑,“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南殊一怔。
她原本只是气,气他那条刻了字的手链,气他总拿“稳妥”“合适”与文质彬彬的外表来包裹一腔算计。她想反将一军,想让他也尝尝那种被人撩拨、却不得不收回寸寸心意的滋味。
可沈承昱这一句叫得太重,太熟,也太过于像一场真实的争执。
她忽然意识到此刻的局势有多么微妙。自己孤身闯入一个男人的房中,门已落锁。此事一旦传出去,便成了任人操控的把柄。到时候褚衡仁可高兴了,得敲锣打鼓的把这场“丑闻”变作婚书上永结同心的签名。
南殊错愕一瞬,但怒火下一秒便顶了上来。
她咬紧牙关,无数声质问自心底疯狂地翻涌出来。
你不是冷静么?不是拿捏得住所有人心吗?那你告诉我,你又凭什么对我发火?
“放开我!”她扬声,眼中带了些灼人的火,像是要以这场闯入,把那些未曾说出的、不肯承认的委屈与怒气一并砸出去。
沈承昱轻嗤一声,笑她也不过如此。但终究没失了正人君子的分寸,还是稳稳的松开手。甚至不忘在放手之后扶她一把,免得面前莽撞的人因被拽动而脚步不稳。
褚南殊紧咬下唇,眼里带着火气。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先收敛神色,咬牙装乖道:“沈先生,您误会了,我是专程来谢您的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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