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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封新郎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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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褚南峤惊的挑眉,显然没想到姐姐还能心安理得的继续睡。

干脆直接将那眼罩扯了下来,强行让南殊跟自己对视:“你不也没别的退路?褚家再不是你想要的样子,也不能真闹到头破血流吧?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你心里苦我当然明白!但如今不是逞一时快的时候。现在下去吃饭,你还是褚家的孝女。”

虽然他的语气十分强硬,动作堪称粗鲁,但褚南殊知道,就是这么个理儿。她当下最要紧的事情不是跟父亲与大姐置气,而是趁贺绍卿来致歉的这股风还没过,赶紧把货单的事情翻篇。

“行!大孝子!”南殊嘴上夹枪带棒,动作却干脆得很。从床上下来披起外袍就走,惹的南峤都得小跑才跟得上。

走廊尽头的水晶吊灯泛着碎光,在她披风的下摆上嵌起一抹银圈。

南峤几步追上,想扶她,又被南殊下意识偏肩避开。两人无言,空气中只余衣摆与灯影轻触的细响。

楼下,南音侧身替父亲添茶,眼角余光早早看见二人下楼。褚衡仁听见脚步声却也不动声色,仍把茶杯托在掌心,吹了口气才饮。

当褚南殊走进厅中,众人竟同时停下了手中动作。那一瞬的静,短得像一根针穿过布面,却叫她生出一种被审判的错觉。

南殊微微点了下头,算作行礼。唇角挂起得体的笑,眼神却未多在任何一人身上停留。

目光掠过父亲的注视,扫过大姐眼里的欲言又止,越过南彻怯怯的身形,最终落在自己对面的空位上。

沈承昱的座位空着。她心头一滞,却很快将所有的波动敛起。

“女儿风寒未愈,一时睡过了头,并非有意。还请父亲见谅。”解释的平稳,声音不卑不亢。

“醒了,就坐下来一起吃吧。”褚衡仁语气淡然,仿佛已然原谅了她的所作所为。只是还未等南殊落座,便先动了筷子。

褚南彻本也想跟着吃,但哥姐绕过餐桌时的脚步声好似一块块巨石压上心头,连同胃口也一并给压回去。只得将刚提起的筷子又放了下来。

南音敏锐,瞧见刚刚南殊眼神里那一瞬的停留,只等他们二人坐定,便出声来解妹妹的心结:“沈先生下午遣人来,说已返沪。但外交部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今夜怕是要晚些回来。”

褚南峤狐疑地看过去,她没说话,只将第一筷子的菜夹进南彻碗里。

褚南彻手腕一颤,只敢用余光偷看姐姐的神色。其实对自己的这对哥姐,他一直是又恨又惧的。

他恨他们从未将自己当成家人。

十几年来,这姐弟俩看向南彻的眼神里总是藏不住厌恶。骂不犹豫打不手软,跟调教一只猫狗没区别。偶尔几次言辞温和,也叫南彻无法相信那是真心回护。

但他是个贪恋亲情的孩子,总盼着有朝一日,哥哥姐姐能够真正接纳自己。

还记得南殊遇刺那晚,南彻担心,偷偷从祠堂跑出来想去看姐姐伤势如何。却在廊下撞见南峤将一个装的满满的信封塞进梅香手里,嘱咐许久。

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怔在原地,到梅香发觉才踉跄着躲进暗处。

晚上跪在祠堂里,想了一宿偷听到的只言片语,猜测信封中的东西,应当就是自己丢失的那把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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