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鸡汤不烫(2 / 2)
昨日南殊虽是说了重话,可当父亲的又怎么会真跟孩子计较?毕竟昨日那般场景,换了谁都保不准做出什么事来。
于是转头吩咐身侧的佣人:“你去,温一杯桂花豆浆给二小姐送上楼。”
说罢,才抬眼望向沈承昱,神色由和缓转为热络,笑道:“承昱,别拘束。我与你父亲是管鲍之交,你在这儿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多谢伯父。”沈承昱微微向前倾了下身子,礼貌应声。只不过在点头时,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南峤抽动的嘴角。
“父亲!”清脆声音自远处传来。众人闻声望去,见褚南殊端着一只温白描金的瓷盅走来。
她双手托着温盅,指尖垫着一方熨得平整的白绢,袖口卷至肘弯,纤细白皙的手腕上还带着些水汽。
盅身绘着几枝疏梅,盖子严丝合缝,盏沿还氤氲着一圈雾气。
她径直走到褚衡仁身边,微一屈身,声音难得的还带着几分娇俏:“父亲,这是我为您做的鸡丝官燕羹,金香起首,瑞气盈堂。”
说着便揭开盖子,一股清香暖意缓缓散开,引得一旁的丫头都忍不住想要多吸上一口这香味儿。
“这……是你做的?”褚衡仁惊诧之余又不免生出几分狐疑。毕竟他这个小女儿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日突然来这么一套,实在过于反常。
褚衡仁的反应,完全在南殊的意料之内。
于是她面色有愧地低下头去,只是提起帕子轻轻擦去手指上的水痕。言语间一字一顿,却不含糊:“父亲,昨天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无理。您做的每一件事,我未必懂,也未必认同,但我……不该那样问您。”
褚衡仁看着眼前这碗汤羹一时没有说话。他不懂厨艺,却也知这道鸡丝官燕羹很是费功夫。
视线移开落到南殊身上,只见她那双一向倔强的眼如今乖巧地低垂着,整个人安静得都不像他褚衡仁的嫡亲女儿。
忽而想起夫人自裁那年,小南殊刚满十岁。那时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已能映出滔天的怨。他在那一刻便知道,他这个女儿,骨子里头硬着呢。可如今,竟也长成能为他执箸亲烹的大姑娘了。
褚衡仁叹了口气,从那盅里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燕窝柔软,鸡丝绵透,一股清香暖意顺喉而下,将一切烦忧也一并带了去。
“好了。”他为人虽然有时倔强,但终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你呀,不必费这些功夫。不惹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孝心了。”
“是父亲,女儿知道了。再也不会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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