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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至亲骨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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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四个钟头。”

眉峰略挑,侧脸看向丁皓昆,唇角无弧,却压得空气仿佛骤然沉了一寸:“四个钟头,人都打废了,半句有用的话都没有?你们是在帮他守口如瓶?”

丁皓昆噤声低头。其实刚刚那人有说出几句不清不楚的话,但事关褚家,他不好开口,只能等南峤亲自来问。

捡起桌上麻布缓缓走过去,皮靴落地的声音仿佛滴水入油。

南峤缓缓蹲下,用麻布垫着托起那人鲜血淋漓的脸:“说吧,说出来对谁都好。”

“上面只说......只说要给褚家点颜色瞧瞧,没有要杀褚小姐......没有!”那人为了避免对上褚南峤阴鸷的双眼,只得拼了命的摇头,血花四溅。

“上面?”南峤显然不满于这个模糊的答复。

今日褚家的宴是一人一帖,并且除了国府高官与褚家的亲信,旁人都是搜身后才能进入会场,绝无夹带配枪的可能。这个所谓的「上面」,不仅能为造出褚家的帖子,还能顺利将枪械藏匿于席上,真可谓手眼通天。

“你要知道,进了这个地方还不吐出点东西,是很难活着出去的。”南峤站起身,脱下手套,缓缓抽出腰间的枪抵上那人的脖子。枪口贴着他皮肉缓缓游走,一寸一寸像在丈量命的重量。最后稳稳落在下巴窝,“咔”的一声上了膛。

刺客哆嗦了一下,手脚都不听使唤地颤抖着磨在镣铐上,血肉模糊:“是……是上面的人让我动手的……他们说,要让褚衡仁知道别太出格。”

南峤眯起眼睛,似乎在确认着某个早有预感的答案。

话说都到这儿了,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次的枪案,就是国民政府对褚家联合南洋巨富转移资产行为的一次警告。不为杀人,只为提醒。

思绪过后,南峤缓缓站直身子,垂着胳膊随意向后退了几步。开口道:“别叫他死了。审讯室不是太平间,问出情报才是关键。”

说罢,便抬手示意丁皓昆拿上审讯报告同自己离开。

丁皓昆是个有眼力的,立刻一路小跑跟在褚南峤后面。等出了牢房才低声开口:“科长,枪找到了。”

一句话便让褚南峤明白这说的是南彻的事儿,立即停下脚步等待后续汇报。

四下张望后,丁皓昆才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南峤手中:“那个受伤的青年清醒后见了一个人,属下不放心于是进去查看,在病房里找到了这个。”

褚南峤取下沾血的手套将信封打开,扫了眼里头的东西。那纸边沾着干褐血迹,字迹端方、落款熟悉。

指尖顿了顿,没说话,只是将信封重新塞回,收进怀里吩咐道:“处理干净。”

而此刻,褚公馆内也没安生。南殊看父亲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更加生气,认定他就是子弹没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

一路上压着火气,只等进入书房马上关起门来就立刻开口:“父亲,您就为了这点钱,就要把我们全家人都推进火坑吗?”

这话尖锐得刺耳,将许衡仁想坐在沙发上的动作都顿住了。他先是抬头上下看了看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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