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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宴无好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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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发作,却被远处熟悉的声音制住:“诸位受惊了。”这声音不高,却是一片混乱中难得的冷静。

褚衡仁缓步从楼梯上下来,一袭深灰中山装,扣子系得一丝不苟,鞋面在灯光下反着隐约寒光。他走得不快,却步步如钟,使得大厅内的人逐渐安静下来。

他没有立刻发问,只是沉默地扫视了一圈,直到视线落在地上那被制服的刺客身上。眉心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眼神却异常平静,好似早有预料。

淡淡摇头,随后又看向南峤,再移至南殊苍白的脸上。她左耳边的发丝被血迹粘住,却仍站在那里,也没有惊叫一句。

“今晚之事,褚家一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语气不重,却不容置疑,“南峤,送沈先生和你二姐先回去。”

“是,父亲。”面向褚父时,南峤刚刚的杀气瞬间尽数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恭敬的行礼。

做出请的手势对沈承昱道:“沈先生,请。”

沈承昱此刻作为褚家的客人,只能听从主人的安排。于是上前两步朝着褚父点头示意,便朝门口走去。

南殊始终瞧着地面未曾抬头,只是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便跟在沈的身后去了。

褚南峤同褚衡仁对视一眼,得到许可后即刻抬手示意警卫将刺客拖了下去,自己则是紧着步子追上了姐姐的步伐。

一路走着,南殊只觉得恍惚。父亲刚刚淡定出面的样子,使她几乎无法克制地回想起前日书房中所看到的一切。

那日,是褚衡仁在书房接待三位南洋回来的老商人。正巧碰上南殊刚结束了同英国公使夫人的品茶会回来。

路过书房,偶然听见里面传出阵阵愤慨之声。

“近年国府以战费为由,数次增税。然施政不清,财政黑洞不断。今又层层加码,连通行税与地方保护金亦未赦,实非正道。”

“吾等商贾之辈,非不愿效命报国,然上方今之盘剥,与土匪何异?”

南殊越听越是觉得不妥,便立刻吩咐下人去把自己刚拿来的茶叶泡了。借想让父亲尝尝新茶为由,进门看看情况。

刚带着笑脸将茶杯放在桌上,“申南商会联合呈议”六字便直直刺进她的眼中。那张纸上的手写提案字体端方,就那样惨白地躺在父亲褚衡仁的桌上。

笑意凝固,可最终却还是未置一词就退了出去。

其实南殊在外早就听说父亲一直对国民中央署的诸多行径颇有微词,有意对抗的行为惹得政界十分不满。

从前只以为父亲是因税收问题与国府有些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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