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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说不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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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白说到此处,平静的语气已维持不住,她颤颤吐了口气,似想将胸口的痛意宣泄而出,却收效甚微。

缓了好半晌,才继续道:“此举甚是隐蔽,我们当时都不知晓燕皇对她的逼迫,幸得被跟来的左和颐半路撞见,他问姜央为何晚间在外逗留,姜央只说自己在外散心。左和颐觉得她面色不对,暗地跟随,眼看着她进了齐皇的卧室。”

左和颐当即觉得事有蹊跷,跑来求助于她和姜临夜。

她和姜临夜立马设计,用人引导反悔出门去寻姜央的赵国君主,引赵皇闯入齐皇卧房。

当时,齐皇房内的琴声已停,赵皇闯入时,姜央正被齐皇压在地上,衣裙已被扯去大半。

有人闯入,赵皇与齐皇掰扯起来,当着姜央的面为她这一晚的归属争执不休,状如花坊内争一名妓子的纨绔。

后来,宁无白和姜临夜引来他人,两名君主以为自己惊动了旁人,碍于颜面才放过姜央。

当时的姜央一声不吭,如一名行将就木的老妪,颤巍巍抱着自己的琴爬起来,她丝毫不理会满身狼狈,以及脖颈肩背上被齐皇掐出的青紫淤痕。

回房第一件事,便是砸了自己的琴。

宁无白满脸泪痕,还不忘讥讽道:“好好的一个公主,硬生生被燕皇弄成了一个名头响亮的‘玩物’,燕皇也是异想天开,真以为用一个女儿便可换得国泰民安?”

她讽笑出声,“燕皇直到死前还在怨怪姜央当夜为何不肯屈从齐皇,更恨自己贪心不足,不该顾此失彼,妄想用她换取更大利益。应该当机立断直接送她去齐国。”

“可笑,齐国筹备多年早对燕国势在必得,又岂是送个公主过去就能休战的?”

宁无白抹去泪水,对隐在阴影中静默如石的左殊礼道:“公主回燕国后,烧了所有的琴,却唯独留下你送的那一把。”

沉寂已久的左殊礼,浑身一震,宁无白戏谑的看着他神色崩裂,冷笑道:“这就是你想知晓的缘由,如何,你还恨她吗?你明白她为何对你予取予求,为何依赖你又想逃避开,为何死活都不肯反抗你吗?”

“你一心想让她只惦记着你,可她从未忘过你!”

左殊礼身形一晃,宁无白犹嫌不够,“你可知公主为何一直不肯告知你那一刀的真相?那是因为,待你知晓真相后,你只怕会更怨恨你自己!”

阴影中,左殊礼额上不知何时已浸满冷汗,面色苍白如夜晚飘荡的鬼。他颤颤巍巍重新站起,极力保持镇定,“无需你提点,我一直都在恨我自己。”

他的恨,太杂太乱,件件都与姜央有关。

强压住浑身的颤抖,他冷冷道:“我会重新予你周国女官的身份,今后你可如愿陪在姜央身边。”

他步履蹒跚向外走去,忽而一个踉跄扶住门扉,月色只照出一个影,他一字一句道:“我从未想过真正伤害她。”

他只是希望,遭遇万难时,姜央想到的第一个人,能是他。

如今看来,他没做到,是他无能……

月上中天,府中角落兽园里传来猛兽尖啸的嘶吼声。吼声震天,是个难眠的长夜。

宁无白仍滞留在房中,她望着颤动的烛火,缓缓笑了。

是啊,除了她的至亲,有谁曾真正想过伤害她?

连她母妃对她的爱,都沾着血。

她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姜央。

那一年,宁无白还是一名获罪官眷,被关在掖幽庭中不知何时能有出头之日。

许是上天安排,那日姜央被自己皇妹抢了最爱的琴,独自一人跑到掖幽庭哭泣,当年她还是会与姐妹争头花的孩童。

她外出洒扫,撞见了在角落抹泪的姜央。

根据她的衣裙,她一眼认出她的身份,好心上前询问:“公主怎一个人跑来这是非之地?”

姜央揉了揉自己哭得红肿的眼,面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罪奴,她不设心防,瓮声瓮气道:“我被皇妹欺负了,不想误入此处。”

当是被欺负的狠了,才会躲到这么偏僻的宫廷角落。

姜央毫无心机的坦白,让她见到了走出掖幽庭的曙光。

她笑得慈眉善目,柔声道:“若公主不嫌弃,可以与我说一说,我帮你想想法子。”

不谙世事的小公主眼前一亮,老老实实交代了一切。她暗笑她的天真,抓住这罕有的机会倾囊相授。她的体贴关切,把姜央哄得眉开眼笑。

自此二人结下情谊。

许是姜央太过纯良,偷跑来找她拿主意的次数越来越多,一来二去,她费尽心思取得姜央信任,她终于对她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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