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叫哥哥(1 / 2)
左殊礼轻巧抛下的一个饵,勾得姜央被鬼上了身。她拧了性子开始治病,咽不下的饮不下的,都往嘴里试,边吃边吐,吐完又试。宁无白看的心惊胆颤,好在辛夷的药效果奇佳,不过吐了三四轮,竟也能渐渐吞得下软食了。
按照西朝礼制,君王薨逝,七日而殡,一月下葬,骊妃殉葬之日就在老周皇下葬前一日。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辛夷很是殷勤,日日来看她三回,一是为了给她治病,二是寻她谈天说地。
姜央死气沉沉的院落,因为她的到来,日日变得生机盎然,就连角落那株素色寒梅,都多开了几簇花。
姜央喜欢她,见着她,仿若冬日白雪都有了颜色。每每她与她不着边际聊天,姜央嘴角都会不由自主带上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淡笑。
她话少,喜欢无声盯着她。
辛夷也不知师从何人,医术精湛,加上姜央的配合,不过五日,姜央已经能如常的吃下清粥小菜。
只要治好了病,她就能见一见自己的母妃,人生都有了奔头。
每每诊治完毕,辛夷喜欢与她诉说周游列国时遇上的奇闻轶事,无聊的有趣的,斑斓的寡淡的,荤的素的,说起来没个忌讳。
姜央听得津津有味,面前的膳食都可口起来。
这一日,伴随着辛夷的絮絮叨叨,手中碗底不知不觉见了空,刚将碗搁下,忽而惊觉对面多坐了一个人。
与辛夷相处甚欢多日,姜央才发觉她已有许久未见过左殊礼,几乎将他忘得彻底。
以至于左殊礼一来,见到她惊诧的神色,顿时没了好脸色。
往常对她也面色不佳,这一日尤胜。
辛夷还在那头浑然不觉嬉笑着,“你说那老叟,七老八十的,身上也没存下几两银,怎就偏要收个小倌入院,吃力不讨好,还被长子夺了家权。结果那小倌却跟他新收的小姬妾闹上了,你说这不是赔得人财两空吗?”
左殊礼眼神凉飕飕飘过来,不看那罪魁祸首辛夷,非是往姜央脸上落。
姜央滚到口中的应和,生生转了个调,义正言辞道:“那是他为老不尊,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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