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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她的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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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相国发问,骊妃潸然泪下,娓娓道来:“宴上,臣妾就与先皇提过,要册立姜央为公主,先皇只说宴后详谈。是臣妾急切,当晚就找先皇紧追此事,姜央也是因此才被先皇传唤。”

骊妃顿了顿,哭声渐大,隐有不忿:“先皇明明早已经答应了臣妾的,谁知……谁知……先皇临时要面见姜央,问姜央意愿。毕竟六国皆知,她是燕国的公主,如若突然变成周国公主,怕她心有不愿。”

“只怪臣妾,是臣妾当初未先过问央儿的意愿,臣妾怕央儿说出糊涂话,突然闯入打断二人,先皇见臣妾如此莽撞,怒斥臣妾,还说臣妾不如梁妃懂事,臣妾……臣妾一气之下,与先皇发生口角,越吵越烈,才致使先皇心疾发作。”

姜央怔怔看着她,正欲开口反驳,相国却先她一步发问:“骊妃娘娘向来知晓先皇有疾,更知晓药在何处,为何未给先皇及时服药。”

骊妃哭得悔恨,“是臣妾的错,臣妾也是第一次见先皇发病,一时吓得……吓得将那药给摔碎了,怪臣妾胆小毛躁,手忙脚乱,不仅将药丸摔碎了,手也给割破了,等再拾起碎药时,先皇已然……已然来不及了。”

骊妃说得有理有据,无懈可击,相国阴沉的看着骊妃,问出最后一句:“那为何先皇当时??衣衫不整?”

骊妃回视相国,无丝毫心虚,“先皇宴上饮多了酒,燥热难耐,臣妾为先皇着想,亲手帮他宽的衣。”

骊妃回的句句有理,相国看了她良久,又晦暗不明的盯向姜央,倏地问:“姜央姑娘,对于您亲母所言,可有异议?”

姜央只看着骊妃,眼眶不知何时爬满血丝,她猛地跪了下来,还不等她开口,骊妃一把抱住她,凄切哭喊着:“我的儿,可叹我们母女刚相聚不久,就遇上如此祸事,都是母妃的错!”

袖袍之下,骊妃狠狠掐着姜央的手臂,用力之巨,那力道隔着布料,几乎要掐下她一块肉来。

姜央疼的面色苍白,刚唤了声“母妃”,骊妃又堵上了她的话:“所幸你到了周国,总归能好好存活下去,也算是母妃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骊妃死死盯着她,那眼神,她但凡再敢多说一个字,就要将她生吞活剐了一般,姜央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头。

相国好似此时才想起地上还跪着另外两人,他先问秦内侍:“骊妃所言是否属实?”

秦内侍当夜守在院外,确实是遵循老周皇旨意,寻姜央来叙话,于是将自己所知如实禀报。

相国又问向最关键的曾内侍:“当夜只有你在殿中值守,所见所闻可如骊妃所说?”

姜央满怀期望的看向曾内侍,却见他恭敬伏地,低声道:“的确如骊妃娘娘所言,奴婢当时正在为先皇顺气,闻见声响便要帮娘娘捡药,跑去时,药丸都被……都已被踩碎了……”

姜央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一直未曾开口的左殊恩,一锤定音道:“事已明了,诸位爱卿,该如何处置骊妃?”

“虽是过失,先周皇仍是因骊妃而薨,骊妃死罪难逃。”一名臣子道。

“且外界已有不好的传言,若处置不当,只怕传言会愈演愈烈,有损先周皇盛名。”

众臣子附和。

新周皇左殊恩缓缓道:“骊妃乃寡人庶母,且对父皇照顾有加……”

左殊恩已发了话,相国闻弦知意,不再细究,跟着道:“那便为先皇殉葬吧,既全了先皇名声,也给骊妃一个贞烈之名。”

众臣子闻言,皆无异议。

臣子们只需要一人出来,替先周皇顶去污名,骊妃也好姜央也罢,谁来担责并不重要。

只要先周皇死得干干净净的,真相如何,又有谁敢去深究?

这便是君权至上。

左殊恩叹了一声,痛心疾首道:“那便按相国所言,待国丧过后,再执行吧。”

一听“殉葬”,姜央再也忍不住,高声道:“小女……”骊妃猛然捂住她的嘴,借着身形挡住动作,趁几人还在商议殉葬事宜,骊妃在她耳边狠声道:“你若敢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撞死给你看!”

姜央泪流满面,乞求道:“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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