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78万家庄(1 / 2)

加入书签

两人面面相觑,沉默半晌。

庄霁实在拉不下脸把之前说的话再吞回去。

但放弃这个机会,再找一个合适的增加现实接触的时机,得等到猴年马月。

况且,按照在“乐园”的情况来看,等某人受“吊桥效应”影响开窍,比验证宇宙坍塌还漫长。

而俞黎盯着亲哥的脸全神贯注看了很长时间,经过各项蛛丝马迹的数据比对,得出结论,

“哥,你发春了?”

这句话威力惊人,生生截断庄霁的思考。

他从床上捞起一个枕头,朝着妹妹扔过去,正好砸中对方的脑袋。

俞黎嘶了一声,一瞬间想到“恼羞成怒”这四个字,立即道,

“口误口误!我是想说,你喜欢上学姐了?”

庄霁又沉默不语。

他的目光懒洋洋地勾着画板槽里的画笔,浑身上下散发着某种松弛感,像只晒着太阳的波斯猫。

“我曾经认为,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人。”

他这话,也算间接承认。

俞黎对此也深有体会,“也是,就你青春期那猫憎狗嫌的脾气,再好的一张脸都经不住糟蹋。”

有句话说,人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成熟。

庄霁现在的脾气,已经是成熟沉淀过后的,但面对陌生人耐心不足,仍旧显出锋芒过盛的尖锐。

反推回去,他青春期时,本就聪明,又盛名加身,说是“眼高于顶”,一点也没冤枉。

那时的他,不是单独看不起谁,而是平等地看不起任何人,包括知识权威庄女士和军事权威的俞先生。

至于俞黎这个妹妹,在他眼里,就是个脑瓜儿不太灵光的傻狍子。

可以想象一下,庄霁这样的臭脾气,在家里几乎处处碰壁,天天冒火。

在学校也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架。在课堂上,也经常怼得老师下不来台。

到最后,都没有人理他了。

很快,庄霁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消沉了一段时间,沉迷画画和看书,甚至连着很多天一句话不说。

时间一久,刀刃淬出的锋芒,内敛收入剑鞘中,不再伤人伤己。

往事不堪回首,庄霁瞥一眼俞黎,冷呵一声,道,“别光说我,最初我注意到应宴,还不是因为你。”

俞黎大感冤枉,道,

“我做什么了我?高数大神可以保证,我的言行举止,一点都没有超出正常的交往范畴。至于贴贴,女生之间都是这样的。倒是你,哼!”

庄霁帮她回忆一下,道,“正常来说,单单是圆桌会的那一面,不足以生出那么强烈的崇拜。”

至于俞黎嘟嘟囔囔的那些,说句实际的,优秀的学姐学长那么多,她怎么单单对应宴另眼相看,比大热的明星还要崇拜。

因为这,他专注盯应,试图发现对方藏起来的迷魂汤,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闻言,某俞?罪魁祸首?黎抓了抓短发,不好意思道,

“有什么明显吗?其实只是因为一件小事。之前我不是说过么,去年的春天……”

去年春天某日,倒春寒的冷风呼呼灌进薄薄的棉衣里。

学校旁边的一块工地,建筑材料被急着回家过年的人抛下,乱七八糟地横死在地上,孤独地度过了凄冷的节日。

冬去春来,学生一茬一茬返校,也给冷清下来的城市,带回了鲜活的人气。

一只呆头呆脑的松狮犬,为了赶上第一波投喂,小短腿一跃,倏的一下跳进一个看着很粗的塑料水管。

这根水管前窄后宽,小狗轻松从后面钻了进去,小短腿迈得很快。

只是一溜烟的功夫,就到了由宽到窄的节点。

小狗有点警惕心,但不多。

它伸出爪子扒拉一下,有点弹性的管子被拉开一点。感觉可以,就慢慢钻了进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