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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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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仿佛在猛烈撞击着胸腔,又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无情地将她那颗可怜的心蹂躏得不成模样。

留给她的感受只有阵阵钻心刺骨的疼痛。

林玄从未想过再次见到陈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的食指蜷缩在掌心,指甲几近嵌入肉里,可是感觉依旧真实得可怕。

这不是梦。

直到她慌乱地强打起精神望向台上,眼泪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更加认不清了,只能由着那把熟悉的嗓音一下一下地钻进她的耳蜗。

无数个通话后心慌的失眠夜,是那个声音在指引她入梦。

在他温热的怀里,似乎从没有什么能越过他来对她造成伤害。蜷缩在他胸口,林玄前所未有地安心。

他明明在她耳畔,信誓旦旦地说过,以后每个失眠的夜晚,他都会在她身侧陪伴。

怎么就不算数了呢…?

慌乱的心跳声,几乎让林玄无法听清台上陈宴嘴里的话语。直到身边再次响起掌声,她才渐渐回过神,下意识抬眸去寻他踪影。

男人下台后缓缓踏过台阶,径直走向林玄,落座她身侧。

“玄玄…”

“别叫我,”林玄缩了缩放在中间扶手上的小臂,身子向另一侧偏去,甚至来不及擦干脸上的泪痕,“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想呕。”

“……”陈宴不再做声,只是又伸手捉她手肘,将她往怀里拉。

“啪??”

巴掌声偏偏落在了演讲人发言的间隙,就像本该嵌在此处般严丝合缝,整个会场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侧过一边脸,双眸微阖,仿佛早就料到了林玄会这么做。鬓发被她扇得甚至垂落了一撮,恰好挂在了他挺翘的鼻梁上。

被林玄挣脱的右手落了空,陈宴的左手掌根却紧紧压住了孙裕即将站起的膝头。

台上的人虽也被这巴掌声吓得顿了顿,却又很快地恢复如初,接着讲下去。

偶尔有几个好奇的会向两人投去目光,但大多数都识趣地不再望,只是窃窃私语着像他这样的未婚钻石王老五自然多风流债。

“这么久没见,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陈宴没再逼迫她望自己,只用两人能听得清的音量轻声询问。

明明从前觉得如砂糖般润人心喉的声音,此刻却分外刺耳,像是未开刃的钝刀子反复在她心尖上割锯。

她讷讷地张嘴,却又紧闭,仿佛这样就能阻止自己那颗心从喉咙里生生跳出来。

林玄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里像是硕果生出了根茎,几乎要将她维生的呼吸道都挤压得难以动弹。

那可恶的藤蔓,像是顺着她的血液延伸到她的指尖与趾端。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僵硬无比,连挪动都成了一种奢侈。

“你还要我说什么?”她强撑着脑袋,昂起头望他,眼里分明蓄满了眼泪。

可那句埋在心底的想念却永远不会到来。

她说不出口,更觉得他配不上自己的思念。

即便隔着口罩,她依旧觉得那张脸像是在分别后几近溃烂,像他那颗心一样。

她恨他,却更恨自己从前怎么会相信一个世代经商的公子哥说的鬼话。

他对她的爱里分明掺着算计,与她父亲林阳舒一样,动机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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