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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鼻子很酸，夏满星努力想要忽略郁宿白背上的伤口，空气中的血腥味。手有些颤抖，这水好冰。郁宿白的腿是不是又动不了了？我好像并没有保护好他。

“夏满星，你靠我近一点。我好冷。”郁宿白说出的话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身上的锁链又变重了。郁宿白低头看过去，发现不是锁链变重，而是因为他往夏满星方向靠，锁链没变，是他在动。

夏满星的眼睛有些润，说出的话也开始卡顿。郁宿白能清楚看到夏满星好像快要哭了。

想更近一点，更凑近一点看清。夏满星在心疼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有了麻木感，在意识到夏满星在心疼他时，心口泛出痒意。

之前没见到夏满星时，那种想念能够控制。郁宿白以为自己没有那么想她。

现在人就在眼前，郁宿白才意识到。他真的很想夏满星，想看到她，想和她说话，想抱抱她。

舍不得错过夏满星脸上任何一个表情。郁宿白想把人拉进怀里，有好多话想跟她说。脑子里太多想法冒出来，让郁宿白找不到方向。

身体被锁链束缚，郁宿白想靠近夏满星。她应该是温暖的，那双眼睛盛满阳光。

“我把你拉上来。”

夏满星双手按在锁链上，想要把郁宿白从里面解救出来。手刚碰上锁链，就被上面的温度刺到。

好冰。

“夏满星，林翊跟你说什么？”

“你别动，我把你拉上来。”夏满星根本不想在这时候说林翊，只想要把郁宿白从锁链下面拉出来。

夏满星很努力，两只手已经通红，被锁链和池水磨着。身上小挎包已经被水弄湿，现在她是半个身子在上面，两只手努力在郁宿白身上扒拉。

“夏满星，跟我说吧。好吗？”比之前更卑微的一个语气。

这种语气的郁宿白，夏满星拒绝不了。轻声叹了口气，夏满星看向郁宿白，有些无奈。

“说你拿了她的东西，说你是她买来的。”

阴彗韫训练你，林翊又抢了你。夏满星在心里又补上两句，接收到的信息太多太杂，夏满星不知道怎么说。

郁宿白脸色很白，就这么看向夏满星。似乎能够读出她没说完的话。

“听她们说，不如听我说。”

一直以来，夏满星就觉得郁宿白声音很好听。特别是当他放轻放慢的时候，绝对是听觉享受。

只是现在说出的内容有些痛苦。

郁宿白讲的很慢很生动。夏满星脑海里浮现出年轻时候的郁宿白，饿昏了倒在阴山脚下。

被救起来。学着察言观色，暗杀技巧，有人会欺负他。

“当时我还小，没什么力气。阴山很大，我们一群人要在山里和毒蛇相处......”

夏满星的表情很丰富，郁宿白入迷看着夏满星。那段时间的生活太久远，郁宿白挑了几段说给夏满星听。

睡不饱吃不饱，要在山林中生存。这些说出来就能够得到夏满星同情了。至于里面那段解决掉同行人，他一个人活下来的片段，郁宿白隐藏下来。

“之后就来到荒都......”郁宿白还是微笑着，像是在讲别人的经历。

和狗一样生活，被关在这里，见不到阳光，不能笑。一切的一切都被郁宿白平静讲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