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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铺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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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秋闻声望过去,点了点头。

见屋里乌泱泱站着一圈人,他懒得凑热闹。想起厨房存放的猪油,索性去看看凝固得怎么样了。

灶台一反常态地冷清,空无一人,倒也省了自己避开人的功夫。

他垫脚从壁橱上取下盖碗,揭开盖子,瓷罐中的猪油已经凝结成细腻的乳白色固体,凑近一闻,也没有什么异味,只有淡淡的油脂香。

纤长的手指蘸了一点在手腕内侧擦开,油脂很快化开,滑而不腻。

“质地还行,”谢晚秋自言自语,“不过……”

还要改进。

若是能加入蜂蜜和鲜花,不仅能改善香气,质地也会更加绵软。但蜂蜜和鲜花这么稀罕,又要从哪来呢……

谢晚秋正思量着,忽然觉得这厨房静的也太离奇了。

都到这个点了,今天值班的人居然还没有来做饭。大家都不吃饭了?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都是去瞧那个陆叙白了么?

谢晚秋想起方才屋里的情形。他看起来就像是城里来的富家公子哥,那穿着打扮,瞧着还是很不一般的家庭出来的。

连素来眼高于顶的林芝都绕着人打转,也许在他们眼里,陆叙白就是一只掉进土鸡窝里的金饽饽?

谢晚秋为这莫名其妙的比喻感到好笑,暗自发笑间,却发现这只““金饽饽”竟也进了厨房。

“谢知青。”清朗的声音从面前传来。

谢晚秋抬眸,正对上陆叙白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对方不知何时已走近,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探究和兴味。

厨房里光线昏暗,灶台上还残留着昨日的污渍,干涸的汤水印子斑驳地黏在台面上。

陆叙白眉头微蹙,显然是对着脏乱差的环境颇为不适。

空气中弥漫着经年累月的油烟味,呛得人喉咙发紧,偏巧这时一只苍蝇嗡嗡飞过,他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嫌弃。

谢晚秋看出他的洁癖,也不点破。只顺手抄起抹布,浸了水拧干,三两下将灶台擦净:

礼貌唤了声:“陆知青。”

陆叙白盯着那只恼人的苍蝇,直到看见它飞走,才上前一步,主动接话:“叫我叙白吧。”

他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被林芝叫名字时是怎样一种反感。

谢晚秋眉心微拧。

叫叙白,是不是太……亲近了点?

但还没来得及回应,对方已自顾自地接了下去:“那我以后也叫你晚秋好了。谢知青这三个字,听着也太生分了些。”

谢晚秋指尖一顿,抬眼看他。

拜托,难道他两现在很熟吗?

如此近的距离下,谢晚秋将陆叙白的面容看了个真切。此刻才发现,原来他右眼下方竟然还缀着一颗极小的痣。

这颗痣衬得他那双仿佛天生含情的桃花眼更显魅惑,平添几分风流之意。

对方笑意盈盈地看向自己,瞧着,也不像是个坏人。

算了,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谢晚秋淡淡应了声“行”,把瓷罐重新盖好,转身放回碗橱。

这橱柜年久失修,一条腿短了半截,稍一大力就摇摇晃晃。

他刚搁下罐子,胳膊肘就不慎撞到了柜门,连带着整个柜子都开始摇摇晃晃。

最上层也不知是谁粗心大意,把碗碟歪七扭八地摞着,眼看就要当头砸下!

就在此时,一只手猛地扣住他的肩膀,将他往旁边一带,另一只手,稳稳接住了坠落的碗。

“小心!”

陆叙白的声音近在耳畔,谢晚秋心头一跳,还未回神,人已被半揽入怀。

陆叙白语气很是关切:“你没事吧?”

碗都被他接住了,自己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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