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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遗言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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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掉在祝清脚边,祝清正要去捡,神策军抢先一步,瞪着她恶狠狠道:“田公公说了,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老子念你是初犯,饶你这一次!”

话落,神策军重重一抛,包袱又朝祝飞川甩了出去,祝飞川猛地跳起来,一把接住了包袱,抱在怀里。

聂贞着急道:“这怎么办,没有吃的,又不准出不让进,卿卿不喝药,身子扛不住的呀!”

满满也急得眼眶发红,死死抓住娘亲的手。

祝飞川脸色不好看,但看看神策军手里的刀刃,不敢造次,只担忧地看着祝清说:“你别怕,我们就在城里待着,等你。”

祝清哪里敢留他们,只怕像花宁说的那样,田令孜一怒之下牵连家人,她喊道:“三哥,听我的,你赶紧带上嫂嫂和满满回去!别留在城里!”

祝飞川没见过祝清这么着急的模样,今晨听穆枣说,幕府一切正常,他才带着吃的和药来找祝清,聂贞和满满担心祝清,也要跟着来,说是怕祝清吓坏了,来陪一陪她也好。

谁知来了这里,却是神策军封路,把幕府围得像个笼子。

祝飞川不傻,时下战乱,祝清所待的幕府又是田令孜的,神策军出动,自然不是小事。

担心给祝清惹来麻烦,祝飞川没有再坚持,他深深看了眼祝清,带着嫂嫂和满满走了。

聂贞是个传统的女子,在家听丈夫的,在外听小叔子的,祝飞川说走,她也只好牵住依依不舍的满满,一步三回头地慢慢离开。

祝飞川领着嫂侄俩走开没多久,把包袱塞给聂贞,沉沉地说:“嫂子,你去西市的胭脂坊找穆枣,让他护送你和满满回去。”

聂贞见他神色凝重,心里跟着打鼓,捏紧女儿的手紧张问:“那你呢?”

祝飞川看了看怀里的药罐子说:“我想办法把药送给卿卿,她若空一次药,身子受不住。何况看今日的情形,幕府恐怕有大难,我得留下来静观其变,不能让卿卿一个人在这里。”

聂贞意识到事态的严重,白着脸道:“那、那我回去,让你大哥也来,家里有雨伯一个男人就够了。”

祝飞川想也没想就拒绝:“二哥常年捣鼓草药,文弱得很,能顶什么事?还是让大哥留下,守着你们。”

聂贞觉得有理,不再多说,把包袱还给祝飞川:“里面吃的,送不去给卿卿,你就留着吃。我这儿还有些铜板,给你,现在城里不太平,你去找个地方住,莫要像以前睡街头。”

祝飞川没拒绝,知道也拒绝不了聂贞,收下铜板。

“那我带满满先走了,你独自小心些。”

满满扯了扯祝飞川的袖子,对他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小心,要把小姑姑平安带回家。

聂贞牵着满满,没入在了人流中。

祝飞川把铜板仔细收好,却没去找地方住,而是抱着药罐背好包袱,往幕府走去。

-

祝清哄走了家人,心里松了一些,她头晕脑胀地回到记室房自己的位子上,看着案上摞得高高的檄文,只觉得眼前发黑。

她前面坐的是包袱,左右两边是花宁和田九珠,烧废纸的火盆就在脚边,想要烧掉信简简单单,她却还没想好这封信该不该烧。

不止是祝清,花宁和包福都没有心思抄檄文,只有田九珠伏案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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