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碎砚台(2 / 2)
不熟。
她没跟上去,冯怀鹤便转过身,漆黑的眼睛向祝清看来:“还不跟上。”
他目光暗悄悄扫了一眼穆枣,心中不满,穆枣口口声声喊卿卿,还说什么像哥哥们交代。
交代什么?他跟祝清是什么关系,不过是借着一起长大的借口,实狼子色心的事实。一字一句反倒像是人家的妹婿,未免太给自己揽活了一些。
冯怀鹤又暗暗看向祝清,看见她躲在穆枣背后的模样,呼吸微微凝滞。
无论自己怎么看待穆枣,但现在的祝清只有十六岁。说实话,他并不了解十六岁的祝清。
万一,这个时候的她,真喜欢穆枣呢?
冯怀鹤想至此,已然忘记还在盯着祝清,眼神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
祝清只觉得心底发毛,浑身战栗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有必要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看她吗?好像能吃人似的,不就是带了个外人来公司吗,何况人家只是在门口呢,果然身为领导的人都一样小心眼。
他只是一道沉沉的目光,祝清却是不敢违逆的。
能在五代混成第一谋士,城府心机指不定多深,来日怀恨在心暗戳戳搞她怎么办?
祝清便转向穆枣说:“你先走吧,我没事儿。记室房里我也放了药和纱布,下值你再来。”
“可是……”
穆枣还想坚持,但见祝清做了个口型,只好答应了,“那我就在城外等你,要有什么不对,你就来找我。”
祝清点点头,目送穆枣驾着牛车离开,这才小步跟上冯怀鹤。
冯怀鹤转身朝掌书记院走,淡声问:“你对他说了什么。”
方才她做口型,他看见了。
“啊,没什么。”祝清撇撇嘴,蛐蛐领导的话,能让领导听见吗?
听她不愿说,冯怀鹤也没追问,他侧目扫了眼祝清怀里的布包,跟前世她来求学时所带一模一样。
所以,里面包好的是砚台,她要来求学?
冯怀鹤两日来阴沉的心情散开些许,打开三道锁的院门,迈步而入。
祝清慢慢跟着他,发现他走得很慢。不是悠悠闲闲的散漫,而是像得了什么腿疾的那种慢。
即便冯怀鹤在很用力的掩饰,让走姿看起来正常,可祝清就在后面,还是发觉了。
再想想方才那股血腥味……
“别走我后面。”冯怀鹤忽然回头,看着她说:“走前面。”
“哦……”
自尊心还挺强的,祝清忙走到前面,进了掌书记房。
偌大的房屋里,三面墙都摆了高大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书,正中央一张大大的书桌,桌上散乱着各种各样的卷宗、书籍和信纸。
屋门正对面那堵墙上凿了个圆月型窗户,窗下摆了一张小榻,小桌,还有棋盘。
几盆绿植左一盆右一盆,摆放得毫无章法,长得也很潦草,叶子枯枯的,耷拉着没什么生命力。
这还是祝清第一次来冯怀鹤的掌书记房,打破了她对文人墨客的幻想,她还以为会是曲水流觞,名家画典,就连一根木头都恨不能可上‘文才’二字呢。
祝清找了个还算规矩的位置坐下,等冯怀鹤去拿纱布和药粉来。
冯怀鹤动作熟稔,指尖轻柔地撩起她的袖子,先清理干净伤口,再把药洒上去,裹好纱布。
他的手指修长苍白,却苍劲有力,祝清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手,看得有些呆呆的,都忽视了掌心的疼。
不免也觉得,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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