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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煎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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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马车、把大花放开吃草、目送丫丫背着小背篓带着小黑去找宝贝之后,陈闲回到车厢,漆宿雪自从叫了他那一声后就没再说话,此时更是别过脸不看他。

陈闲很平常地低声道:“想方便是不?”

漆宿雪的肩膀幅度很轻地抖了一下。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有三急,都是正常的。”陈闲是真觉得没什么,正想像往常那样帮忙,漆宿雪抵死不从,非要出去解决。

“……那我扶你去。”陈闲拗不过,只能妥协,又正面去抱他,主要是车厢太狭小,只有这个姿势方便,可漆宿雪这个古人显然不习惯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浑身僵硬得像块木板。

陈闲佯装未觉??往后这种接触还多着呢,早些习惯为好。他正要发力,忽听怀中人倒抽一口冷气。

“腰疼了吧?”陈闲忍不住念叨,“一个姿势坐这么久能不疼吗?说了让你躺回去你还不愿意……”说着就伸手去揉他后腰。

那处肌肉绷得死紧,漆宿雪又闷哼一声,下巴抵在他肩头干咳,嗓子沙哑得厉害。

死要面子活受罪。

陈闲在心里嘀咕。不过毕竟刚认识,这话也只敢在心里蛐蛐。

揉了腰又喂了水,陈闲架着他起身。躺了月余的人乍一站起,眼前发黑,晕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挂在了陈闲身上。

陈闲稳稳托着他大半重量,小心提醒:“右脚别用力。”

漆宿雪单腿蹦着前行,没几步就冷汗涔涔。陈闲稳住他摇晃的身子,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别绷着肋骨的伤,那儿固定不好……”

好不容易找到个合意的地方,漆宿雪还凶得很:“不许看。”

陈闲扶着人,别过脸:“不看不看!”

漆宿雪一只手还吊着,单手解衣十分困难,????捣鼓了半天就没了动静,陈闲怕他解不开衣绳又不好意思说,试探着问:“好了吗?”

“再等等。”漆宿雪还是凶巴巴的,耳朵却已经红了。

“哦。”陈闲又闭嘴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下一秒,他只觉半边身子一凉,似乎有股杀气。

“这什么?”

他下意识回头去看:“什么?”

结果脸就被五指捏住推开:“说了不许看!”

陈闲无语:“不看我咋回答你的问题?”

漆宿雪火冒三丈,权衡片刻也没放开他,还是不许他看:“我说这个!”似乎难以启齿,“……裤子!”

陈闲脑子转了转,终于想明白:“哦,你说三角内裤?”

漆宿雪额角青筋暴跳:“这什么?”

“这我自己做的!很方便的!”陈闲求生欲旺盛,也不想让人家觉得自己是个趁人之危喜爱打扮别人私/处的变态,直接就去扯自己的裤腰带,“我也穿的这样的!真的很方便!不信你自己看!”

漆宿雪尖叫一声,又赏了他一个爆栗:“行了我不看!”

待终于完事,陈闲脸上顶着五个手指印,低眉顺眼把人搀回去,两人一路无话。

丫丫今天没有什么新发现,只捡了一筐聊胜于无的小柴火,哼着小曲回来刚好撞见陈闲将漆宿雪安顿在吊床上、男默男泪的一幕,童言无忌:“师兄,你们的耳朵怎么都这么红?”

“天热!”陈闲捂着她的嘴巴把她往河边推,“去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丫丫问:“我该干什么?”

这倒是把陈闲问住了,想了半天找出点事来:“去涮碗!”

丫丫绕开他往回跑:“那我得去拿碗呀!”

陈闲没功夫管她了,因为他忽然看上了溪水里的一块石板,石头在水里,他不确定怎么样,就走过去将它搬了起来,幸而跟他想的差不多,那是一块青石板,尺余见方,扁平如镜,被溪水冲刷得滑溜溜的,他又搓洗了两遍,搬回了火堆旁。

抱着碗回来的丫丫看到了,问他:“这是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对了,去把鸟蛋拿来。”

丫丫把碗放地上,蹬蹬蹬又去拿鸟蛋。

陈闲屈膝蹲下,先照例起了一个火堆,架上铁锅把米和肉干煮上,水壶则斜倚在火堆旁烧水。

接着他开始垒石头,丫丫捧着鸟巢回来,在旁边蹲下帮忙。不多时,两人合力垒出个马蹄形石灶,陈闲将青石板横架其上,又在下方引来一把火。

石板表面的水珠渐渐蒸腾,丫丫看得入神,陈闲已起身去备其他食材。

从巢中取出两枚鸟蛋,打入碗中用筷子搅匀,缓缓注入溪水,撒入一撮盐,再次搅匀,撇去浮沫,最后放入一片人参。

捏着小最后的人参屁股,陈闲想着这人参吃得差不多,漆宿雪今日也醒了过来,看来钱没有白花,姚郎中医术不错。

水壶中的水已烧开,倒入砂锅中,用洗净的树枝交叉成架,将蛋碗置于其上,再盖上木盖,蒸。

接着陈闲又揭开煮饭的锅盖检查、加了一次水,切了前两日攒下的野菜末进去,继续煮。

回身时那块青石板已被烤得微微冒烟,万事俱备,陈闲在石板中心滴上一圈油,然后将鸟蛋一个一个打上去。随着一声声“滋啦”,鸟蛋在石板上摊平,透明的蛋清逐渐变白凝固,然后在边缘卷起酥边。

等最后一颗鸟蛋放下去,第一颗已经有了固定形状,陈闲用小铲子将它们一一翻面,挨个给它们撒上些调味料。

鸟蛋被石板烤至金黄,外壳焦酥,浓郁的焦香顿时弥漫开来。

最后撒上一把野葱花,完工,装盘!

“锵锵锵!石板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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