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谈心(1 / 2)
咸平二十一年,西北边疆安稳了许多,自也不再需要尊贵的公主去镇守边疆,昭阳奉诏回京。
昭阳回来的时候,阵仗实在大,浩浩荡荡的。除却帝王,储君,文武百官之流,还有沿途的百姓。这人的名声实在是好极了,却并不值得奇怪,昭阳这些年驻扎边疆是实打实的功绩,这般好名声,是昭阳自己拿命换回来的,
可总有人是不大高兴的。
想来也正常,老顽固们一向立场坚定,昭阳的野心又实在太明显,连街上的小僮儿都能琢磨出两分不对来,更何况朝中那帮子老狐狸呢。
不过,话虽这么说,寒?其实还是理解不了的。
毕竟“野心”这个词放在皇家,无论哪个年代都算不得贬义。可不知为何,这有野心的一旦成了个女子,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昭阳也算不得只知打仗的莽夫,更不是只知享用万民供养而毫无作为的蛀虫。若说智谋,比起太子,昭阳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论年岁,她是太子的姐姐,是皇室长女,既嫡又长,理应名正言顺,怎么到了那帮子老臣那儿,就成了一种痴心妄想?莫非仅仅就因为昭阳是个女子,她所做的一切努力便就都做不得数了?寒?素来知道世人对女子多有偏见,可这偏见,不过都是世人所强加的,缘何要因为这个,否决女子的努力呢?
八年,昭阳镇守了大雍边塞整整八年,竟然只得到一句不择手段的评价。
有点可笑。
可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却依旧与寒?无关,他的日子也照旧过。
直至有一日有人来寻,说昭阳要见他。
昭阳?见他?
这两个词连在一起属实罕见,二人私下虽偶有联系,却也算不上相熟,能有什么事,要叫他一个立场不明的危险分子去干?
对了,他想起来了。
朝廷中有好事者,正撺掇着皇帝给昭阳挑驸马呢。昭阳大抵是为了这事来的。京畿的适龄男子不多,圣上也不愿太委屈了自己的独女,选来选去,到最后适合的人选只剩了三个,不巧,寒?,就是其中之一。
“可真是麻烦透了。”寒?低垂着眼,过了好一会,却仍旧施施然去赴了约。
“来了啊。”她招呼的随便,像是多年旧友未见。“坐。”
“殿下”寒?依旧冲着她行标准的肃拜礼,他这些年算和昭阳交了一点底,做事直接许多,“您是为了驸马一事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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