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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接二连三的病人,半夜问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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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诗雪看着临时摆在柴房里的木床,地方是有点小。

可他又不能下床,怎么会撞到柴上去。

宋诗雪以为他坐不住,一边检查胳膊一边叮嘱:“你现在还不能乱动,安安分分待在家里养伤。”

“等你伤好了想怎么转悠就怎么转悠,不必急于一时。”

半夜所有人都在睡梦之中,院门忽然被人拍得啪啪响,门框震动,好似下一秒就会四分五裂朝里砸在地上。

福顺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大晚上谁敲门?”

敲门声还在响,福顺掀开薄被开门朝外走。

蓝溪扭动腰杆爬到窗户旁边朝外看。

“谁啊?”

“我是孟府的下人,来请宋大夫去府中看诊。”

福顺听到后抽开门栓把门打开,“这个时辰去看诊?我家大小姐都睡了,哪个孟家?”

提着灯笼的下人:“安阳知府孟家,我家老夫人病情紧急,还请宋大夫立刻随我过去。”

福顺听到安阳知府,忙点头应道:“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我们大小姐。”

宋今昭拧着眉头打开房门,“把马牵出来。”第一声敲门声响起时她就醒了。

库房门被打开,春心和青霜走出来。

宋今昭朝两人吩咐道:“看好小少爷,我和二小姐出去一趟。”

福顺已经把马牵到了门口,她搂住宋诗雪的腰飞身骑在马背上。

提着灯笼的小厮想跑着跟上去。

宋今昭:“不用跟着,我要先去医馆拿药箱,稍后便到。”

马蹄声在寂静的黑夜显得格外清楚,滴滴答答,带给人急迫的紧张感。

等她们到孟府的时候,发现看病的大娘还是说委婉了。

原是孟廖两家请走了安阳府大半的郎中,现在估计整个安阳府的郎中都在孟府了。

一眼望去全是蓄着胡须,年过半百的郎中。

站在院子里一人一句话,叽叽喳喳比鸡圈还闹腾。

看到姐妹二人进来,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了她们身上。

对于安阳府内新开了一家医馆是女大夫坐堂,而且还只有十几岁,他们是嗤之以鼻的。

没想到孟家竟半夜将人请过来,这是走投无路,什么人都要叫过来试试。

孟鹤川看着新请过来的五名大夫,注意到站在其中的宋今昭和宋诗雪,颔首示意。

宋今昭轻点下巴回应。

“家母于今日上午开始腹痛不止,还请各位大夫开出一个治疗的方子,只要能治好本官的母亲,我孟家必有重谢。”

新来的五人被轮流安排进入孟老夫人的房间看诊。

宋今昭是最后一个进去的,躺在床上的孟老夫人身体蜷缩着,脸色苍白,夹杂着白发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

把完脉后宋今昭让孟老夫人躺平,上手检查她的痛处。

“这里疼不疼?”

老夫人虚软地摇头。

“这里呢?”

老夫人咬住嘴唇点头。

“从上午开始一直都这么疼,中间有没有突然没那么疼,然后疼痛感加剧的?”

病人闭眼后睁开,无力地望着宋今昭摇头,“没有,就没轻过。”

宋今昭伸手触碰她的额头。

有低烧,温度应不超过三十八度。

右下腹腹痛,有固定痛点,按压疼痛加剧。

宋今昭抬首问丫鬟:“腹痛开始有老夫人是否出现过恶心呕吐?”

丫鬟点头:“从上午开始已经吐过两回,把早饭全都吐了出来,到现在午膳和晚膳都没用。”

宋今昭:“以前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丫鬟眨眼会想道:“一年多前有过一次,不过被惠明堂的刘大夫治好了,这次开一样的药,反倒是没效果。”

宋今昭起身从床边走下来,“药方拿给我看看。”

应该是阑尾炎复发,还没有穿孔。

低烧、全腹无肿胀,上午才开始发作,未出现脓肿。

立刻有人出去把药方拿了过来,还有煎好喝了一半的药渣。

看完药方后宋今昭站在原地,眼神凝视着躺在床上一脸痛苦的孟老夫人。

见她不说话,站在孟鹤川旁边的妇人忍不住开口问:“宋郎中,你可有治疗的办法?”

宋今昭抬眸望去,此人应该是孟知府的夫人。

“是阑尾炎复发,看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急性的。”

见在场几人一脸茫然,宋今昭指着右腹说道:“就是连在肠子末端上的一个器官因为堵塞或者感染引发的炎症。”

孟鹤川蹙眉,急切地追问:“怎么治?麻烦宋姑娘立刻开方子救我母亲一命。”

宋今昭视线扫过孟家人,“一年多前病人已经得过阑尾炎,这次是复发,普通汤药可能起不了多大效果,最好是彻底根治患处。”

孟夫人见她神色犹豫,想到什么立刻说道:“只要宋大夫能将母亲的病治好,多少银子都不是问题。”

站在一旁的孟孝哲附和点头。

一家三口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宋今昭,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宋今昭微微摇头,“不是银子的问题,要想将此病彻底根治,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阑尾切除,你们考虑考虑。”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孟老夫人还在迷糊中呻吟。

站在孟鹤川身边的孟孝哲轻微发愣,迟疑道:“宋大夫说的将阑尾切除,是要给我祖母开膛破肚后将患处切掉?”

屋内没人相信宋今昭是这个意思,可理解后好像她就是这个意思。

宋今昭神色认真地点头,手指比出十公分的长度,一字一句皆清楚有力。

“不是开膛破肚,只是在右腹划一刀这么长的口子,将阑尾割掉后再用肠线缝合伤口。”

孟鹤川的夫人第一个尖叫出声,“这怎么行,开膛破肚哪里还会有命在,我从未听说过有人这样治病的,怕不是刀刺进去人就没了。”

孟孝哲不敢相信地盯着宋今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一丝毁伤,否则百年之后哪里还会有全尸在,就不能不割阑尾?”

宋今昭抿唇,就知道他们会这么想。

之前缝合的病人都是穷人,加上原本就有伤口,不用切器官,病人和病患的家人都不曾反对。

可孟家有权有势,加上老旧的思想,自然不可能轻易让她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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