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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亲爱的我的拳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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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她怎么不说话啊?”

“女士?”护士从左边绕道右边。

“女士?女士您听得清吗?”护士把床摇起来,神情忧切地看过来。

另一个站在左边朝她说了些什么,她的嘴唇很快地动起来,我试着把手抬起,放在右边的耳朵,用了点力气盖住,松开,再盖住,然后再次看向她们。

护士察觉了我的眼神,“女士,你怎么了?”

“我的左耳听不清。”

“什么?您??您的左耳?”

“我这就去叫医生。”另一个道。

护士还留在原地,她帮我调节了针水的流速,“女士,您最近有些贫血,所以可能会有些虚弱,医生建议你多吃些补血的食物。需要我帮您联系你的家??”

“他们被抓了吗?”

护士顿了一下,“这……警察来这儿做了记录??”

“所以,打我的人抓到了吗?”

“我很遗憾,”护士走过来,她的腰臀是圆润的,像一个有孩子的母亲,“警察和救护车感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跑了。”她再次整理了我的枕头和被子,几乎逃一样走开,语气复杂,“您该好好休息,别的事??先放一放。放一放吧,女士。”

已经是深夜了。

隔壁的呼声像鼓一样震动在右耳边,左边依旧是朦胧模糊的噪音。

我还有一瓶葡萄糖水吊针要输完。

滴答滴答。

倒数。然后先在脑海里操练起来。

那条路,那扇门,找个酒瓶,等门打开就砸上去。踹倒,扯她的头发,掰断她锋利的指甲??没错,就是这样,再来一遍??酒瓶??敲门??砸??踹??

“?,她吐了!”一个人低叫道。

值班的男护士收拾好一切,然后递给了我一个苹果。

我一口一口地咬,咀嚼,舌头蠕动,送进去,吞咽,把苹果吃完。

“别担心,上帝保佑你。”他替我掩了被子,拔掉针。

“你说,为什么我非得承受这一切呢?”

他变换了方位,来到我听不清的左边。他的嘴唇在动,身后的窗帘也是,翻滚的白色,像个幽灵一样跳舞,跳舞。“God”是他的最后一个词,“God”,我也只能分辨“God”。

God,凭什么我要遭遇这些呢?

God,我愿意给马克思献一生的花,也不愿意给你递一次香烛。

God,替我向命运问好,?知道下一笔应该怎么写。

我没有疯,我比往常更清楚地知道我将会走向哪里,认清这个世界不可或缺的那一套,在他们把拳头挥过来的那一刻我已经预支好了价钱。

我试着坐起来,把脚放在地上,踩出一步,两步,直到我完全熟悉了肋骨的隐痛和眼前的晕眩。我的右手能握得很紧,就好像有一个人在帮我握,抱住我的五个指头,用力,力量大到能用酒瓶挥倒一个恶棍。

我把自己的身体全部献给复仇的意志。那种力量前所未有的强大。

我顺利溜出了医院,走所有正确的道路,出现在那栋房子前。

周围那么安静,里面已经熄了灯。我走近了,推开栅栏,踩在草坪上,细短的绿条沙沙地响。我开始按铃。

一下。

两下。

三下。

“啪”一声,里面灯亮了。暴躁不耐的意语从里面传出来,突然,那女人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叫道:“伊曼?”

她的步子快了起来,“伊曼?”

刷地一下,门开了。

她见鬼似的瞪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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