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第465章（2 / 2）

“极乐馆乃是最轻浮最不隐蔽的，窝点在地上。明嫖，利用瘟疫掩盖，认为万全，因此门口也没个守卫。暗嫖，官吏们待在身边的暗倡，则是特点很明显，让人觉得异常。显然极乐馆的暗倡，经营水平和驯养水平很是一般。”

“渌南省第九层地狱，明嫖，以平价加卖各种小吃的茶楼遮掩，官吏们需从茶楼进入。暗嫖，都司则是十分大胆，将暗道修到了家中；南军副将军，则另有暗道着属下拉送。可惜……当初情况复杂时间紧迫，又有许家瘦马夹杂其中，并未着人深探其余官员家中下人是否如文庆省那般。唯一能肯定的，是都司的七名高官，由于暗道修到了家中，本就方便，无需再以下人遮掩。”

“有第九层地狱在前，倒没想到，文庆省暗倡，竟然用的是最简单粗暴的法子??用地上妓院做遮掩，是为明嫖之法。”

“暗嫖，已经发现的两条暗道，和尚未查出的暗道，虽未验证，但已知三司高官脱不了干系，应当就是三司六品以上官员进入合欢台的通道。根据距离，不可能有通道修到官员家中。”

“几个六品到九品官员能有的‘必然’情况，更高秩品的官员没有的可能性很小，假定都有，那么暗嫖另有一法??让暗倡成为两用之人，表面是本分的下人，实际可任由主子享用。”

“看不出下人的异常，或是麻木、习惯、认命了……”

孟淮?叹了口气，无权无势的下人，若是逃跑后，发现四面八方的官都是将自己带回去的，或是带到生存空间更加恶劣的合欢台，能不认命吗？

这和需要听从许家的瘦马不同，他们受训的方式和服侍的目的，大为不同。

并不压迫扭曲思想，而是无需有任何思想或者不听不管是否有思想，只要能做呼来喝去的下人、玩物即可。

如此想着，孟淮?突然对这种模式有了个模糊的概念??

“晏罹，有一种后宫，满宫男女，都可任由至尊者享用，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方式。你看，文庆省官员的暗嫖之法，可与此相似？”

晏罹恍然，未想许多，脱口而出：“莫非蒋家要反，目的在此？”

孟淮?本没将此与蒋家造反的目的联系，听晏罹如此说，倒是打开了思维。

是啊，她还从未深究过蒋家为何要造反，只是单纯地认为，是为了将更多权力握在自己手上。

可这样一提，以蒋家心高气傲的性情，手握更多权力之后，是否就要将文庆省官员家中的模式，“发扬光大”呢？

不能让蒋家胜的理由，又多一个。

孟淮?点点头，继续谈暗倡之事。

“极乐馆仅污染到秦台府及周边一些官吏，除却受蒙蔽的元潇外，并未牵扯到比知府张达更高秩品的官员，可还是与另两地暗倡一样，都污染了官员，难道只是人性好色使然？”

晏罹道：“您是怀疑极乐馆也与蒋家有关？”

孟淮?也不确定这份怀疑是否合理：“比起普通人办的暗倡馆，极乐馆也算是大的，又有胆量、眼界去接触元潇，难道会放过当地三司？”

当初没想许多，不曾查罗东省三司。

晏罹回道：“罗东省三司在舒化府，距离极乐馆约莫360公里，不算近，但有心确也能受污染。”

他看向已经画上了关系及特点的图纸，“不如先将这些暗倡馆成立时间定个先后？”

“嗯。”孟淮?垂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