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第196章（1 / 2）

“这样做，一则是让皇帝看到他的艰难努力，他的胜利在皇帝看来不容易，皇帝才能记得他的辛苦。二则，不够容易的胜利，也能让底下的兵在一次次艰难作战中，与他产生深厚的感情。三则??”

姜迟看了孟淮?一眼才继续道，“只有敌军不惨败，才会以为自己只差一步之遥就可以赢，才能越挫越勇、不折不挠，才能不那么轻易就收鼓鸣兵不起战事；若是屡次使敌军惨败，没有了战事，大将军存在的分量可就要大大缩减了。”

她又喝了杯茶，“所以，以他的能力，明明可以缩短战事结束的时间，却为了名利，而没那么做。孟小姐是否觉得，这样的举动，会致使更多士兵丧命？”

顿了顿，她似有不愿，却还是说出来了，“这样不择手段的人，孟小姐不觉得可怕吗？”

“我也很可怕，兴许是臭味相投。”孟淮?给她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辞微旨远，却没有回答她的前一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征南将军最初使的阴招，若是成功了，无论是阴招本身的后果，还是长远来看他领兵打仗的能力，流血丧命的，也会更多吧？”

姜迟本是因“臭味相投”而不满她的自贬，待听完后，终于恍然。

孟淮?却自问自答道，“也不一定，万事皆不一定，??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征南将军会带来什么是不一定的，连?一开始就用尽全力的结果是不一定的。”

她倾身凑近姜迟，眼神带着些蛊惑，像是看穿人心的妖物，“姜迟，我赞成他的做法，因为现在来看，他的做法是最优的。”

姜迟因为她的赞成而开心，但还是本能地微微靠后，问道：“那您会支持他吗？”

孟淮?不假思索：“若是于我有利，我会。”

“为利？”姜迟不解，“不是为了感情吗？”

“难道你是为了感情才支持他的？”孟淮?也不解。

姜迟一滞，却是坚定地摇头道：“不是。”

“那不就得了！”孟淮?收回身子，眼中透露一些狠辣，“我不会因为一个爱人就变成恶人，但若是为了利，再恶一点又何妨！”

姜迟默然，良久才道：“世间不是所有人都看重利，也不是只有一种情，还有信仰、正义和热血等等，这些都可以驱动……”

罢了，姜迟没再说下去，而是问道，“孟小姐，您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舍命救那些陌生百姓。”

“你这么执着这个问题？”

孟淮?轻笑摇头，认真回道，“有人把我放在选项里，而我不在意生死，可以拿性命以一换二十，很划算，里头也没有我看不顺眼的人，所以我答应了，就这么简单。”

“若是以一换二呢？”姜迟追问。

“大约也是一样的选择。”

“哦，还有??”其实很多时候，做一件事的当下是没有想那么多的，只是本能地在周围环境之下的选择。

但事后却总能延伸出更多种可能，毕竟情况总是复杂的。孟淮?突然想到，完善了另一种可能性，“若是没有人围观，我会选择杀了他们和提出选项的人。”

“若是有一个人围观呢？”

“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