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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风声渐鹤唳,矛盾加速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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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盛夏,

紫禁城的红墙绿瓦被烈日烤得发烫,

但比天气更燥热的,是京城官场的人心。

一股无形的低压笼罩着六部衙门、

翰林院乃至各条胡同的官员府邸,

压得人喘不过气,

却又隐隐透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兴奋与恐惧。

**,依旧是那烧了近两年的“大礼议”。

自苏惟瑾那日在文华殿“别具会心”地阐释了《春秋》“尊王”与“礼之本”后,

类似论调仿佛一夜之间找到了理论依据和勇气,

开始在非清流的圈子里悄然流传、发酵。

当然,没人会明说是受了新科状元的启发,

但那套“重实质轻形式”、

“君权神圣当顺承天意人心”的说法,

却精准地搔到了嘉靖皇帝和议礼新贵们的痒处。

张璁、桂萼等人的奏疏,

愈发大胆直接,

不再仅仅纠缠于“继统”与“继嗣”的辩经,

开始引据(甚至曲解)更多经典,

矛头暗指杨廷和等旧臣“拘泥古礼,

蔽塞圣听,有违为臣之道”。

宫中司礼监的一些大?,

态度也似乎越发暧昧,

递送奏疏、传话引见时,

对议礼派的阻力明显小了许多。

流言更是如同京城夏日沟渠里的孑孓,疯狂滋生。

“听说了吗?陛下昨日又召见张璁,密谈至深夜!”

“何止!宫里传出的消息,

陛下对着杨阁老的奏本,气得摔了茶杯!”

“岂止摔杯?我看杨阁老…

唉,恐难得善终啊…”

“最新消息!

有人已拟好章程,

要请陛下尊兴献王为‘皇考恭穆献皇帝’了!这简直…”

“嘶??!这…这是要彻底掀桌子啊!”

茶馆酒肆、衙门廨舍,

甚至下朝的路上,

官员们交头接耳,神色各异。

清流一派,多是忧心忡忡,满面激愤。

“荒谬!荒谬绝伦!”

翰林院里,一位素以刚直著称的老编修,

气得胡子直抖,对着几位同僚低吼道:

“‘皇考’之称,岂能轻予藩王?

此例一开,礼法何存?

纲常何在?我等读圣贤书,岂能坐视不言?”

他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尤其在一些年轻翰林脸上停留,

试图寻找认同与支持。

徐阶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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