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姝醉酒穿宋宫,冷宫采女开局惨(1 / 2)
**轰——!**
最后一口香槟气泡还在喉咙里炸开,闺蜜林薇薇夸张的笑声和苏静姝无奈的白眼在眼前晃荡,沈清欢只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天旋地转。
“欢欢小心!”苏静姝的惊呼被更大的噪音淹没。
“哇哦!要倒一起倒!”林薇薇带着醉意的尖叫贴着她耳朵响起。
沈清欢最后的记忆,是三人打闹中撞翻了酒店房间里那个沉重的仿古铜镜装饰架,冰凉沉重的金属边框狠狠砸在她后脑勺上,伴随着林薇薇泼过来的半杯红酒,视野瞬间被一片粘稠的暗红和剧痛吞噬。
**冷。**
刺骨的寒意像无数根钢针,顺着裸露的皮肤狠狠扎进骨髓里。
沈清欢是被冻醒的。
头痛欲裂,后脑勺像被斧子劈开过,一跳一跳地抽痛。她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这是……哪儿?**
预想中酒店柔软地毯和水晶吊灯消失无踪。
映入眼帘的,是灰败脱落的墙皮,结着厚厚的蛛网。一股浓重的霉味混合着尘土和某种腐败的气息,直冲鼻腔。身下是硬邦邦、散发着潮气的稻草垫子,硌得她浑身骨头疼。身上盖的,是一条薄得透光、硬得像砂纸、还打着好几个丑陋补丁的破旧棉被。
她猛地坐起身,眩晕感让她眼前发黑。
**不对!**
她低头看向自己——那件为了庆祝静姝升职特意买的真丝吊带睡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洗得发白、粗糙磨皮的灰蓝色窄袖布衣,样式古怪,像……古装剧里最底层宫女穿的那种。手腕上空空如也,她攒了半年工资买的卡地亚手镯没了踪影。
恐慌瞬间攫住了心脏。
“薇薇?静姝?”她哑着嗓子喊,声音在空旷破败的屋子里带着回音,显得格外凄惶。
无人应答。只有窗外呼啸的寒风,刮过破损的窗棂,发出呜呜的鬼哭般声响。
她挣扎着下床,赤脚踩在冰冷刺骨的青砖地上,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激得她一个哆嗦。环顾四周,这屋子小得可怜,除了一张破床,一个歪腿的矮几,墙角堆着些破烂杂物,再无他物。一扇破旧的木门紧闭着,门缝里透进几丝微弱的光,也带进更多的寒气。
**穿越了?**
这个荒谬又恐怖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脑海。酒店打闹,铜镜砸头,红酒泼面……还有比这更经典的穿越桥段吗?
她踉跄着扑到门边,用力一拉。
**吱呀——**
沉重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只拉开一条缝隙。一股更凛冽的寒风卷着雪花猛地灌进来,拍在她脸上,生疼。门外是一个荒芜破败的小院,枯死的杂草在厚厚的积雪中露出焦黑的残骸,几间同样摇摇欲坠的屋子沉默地立着,死寂一片。远处,依稀可见巍峨宫殿的飞檐斗拱,在铅灰色的天空下沉默地矗立,透着森严和冰冷。
**皇宫?冷宫?!**
沈清欢的心沉到了冰窖底。开局就是地狱模式?
“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毫无预兆地袭来,喉咙里像塞了把刀片,每一次吸气都扯得肺管子生疼。她扶着门框,咳得弯下腰,眼前阵阵发黑。这具身体……好像病得不轻。
就在这时,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像锥子一样刺破院落的死寂:
“哟!沈采女这是还没病死呢?命可真够硬的!”一个穿着靛蓝色比甲、梳着高髻、颧骨高耸的中年宫女,端着一个粗陶碗,扭着腰走了过来,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她身后跟着个小宫女,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沈清欢警惕地看着她,喉咙里火烧火燎,发不出声音。
那宫女走到近前,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着碗沿,把碗往矮几上一掼,几滴浑浊的汤水溅了出来。“喏,你的药!赶紧喝了,别死在这儿脏了地方!晦气!”她翻了个白眼,像躲瘟疫似的后退两步,“病痨鬼一个,还占着采女的名分,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
沈采女?采女?这好像是古代后宫最低等的妃嫔称号之一?
沈清欢看着那碗所谓的“药”——浑浊的汤水里漂浮着几根枯黄的草根和可疑的渣滓,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酸馊怪味。这玩意能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