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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级威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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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色的玄气与淡金色的铁血煞气如同两股狂暴的怒潮,狠狠撞在一起!

轰——!

肉眼可见的环形冲击波以李莽和赵雄为中心轰然炸开!如同实质的巨锤砸向四面八方!地面坚硬的青石板瞬间被碾成齑粉!离得稍近的几株碗口粗的景观树如同朽木般被拦腰折断,碎屑纷飞!墙壁上的琉璃瓦片噼啪炸裂,雨点般落下!

李莽魁梧的身躯猛地一晃,脚下“咔嚓”两声,坚硬的地面被踩出两个深坑!他虬髯下的脸庞瞬间涌起一抹赤红,体内气血翻腾如沸!战神一阶巅峰对战神一阶初期,看似只差一线,但赵雄出身军旅,一身煞气凝练无比,力量刚猛霸道,这一下硬撼,竟是李莽吃了个暗亏!

赵雄身形同样剧震,后退半步,脚下石板蛛网般裂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更加凛冽的杀意取代!他没想到李莽一个地方执法队长,竟也有如此凶悍的战力!但这更激起了他的凶性!

“好胆!”赵雄怒喝一声,声如金铁交鸣,“竟敢污蔑我西境军!构陷赵统领!李莽!你死期到了!”

他双臂肌肉贲张,淡金色的煞气疯狂涌入双拳,拳锋瞬间凝聚出两团刺目的金色拳罡,如同两轮小型的骄阳!带着洞穿山岳、撕裂长空的恐怖气势,毫无花哨地朝着李莽的胸膛轰然砸下!拳风所过之处,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爆鸣!

“赵队长!杀了他!”李崇山躲在赵雄身后,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脸上满是怨毒和疯狂,嘶声尖叫,“杀了他!我李家愿献上一半家产!不!全部家产!供奉统领大人!”

李莽瞳孔骤缩!赵雄这含怒一击,凝聚了全部的战神之力,刚猛无俦,绝非他能硬接!他狂吼一声,周身赤红玄气暴涨到极致,双臂交叉护在胸前,试图硬抗!

就在那两轮金色拳罡即将轰中李莽双臂的刹那!

异变陡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按下了暂停键!

轰隆隆——!

并非实质的声音,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来自天地法则的恐怖共鸣!

一股无法形容、无法抗拒、无法理解的浩瀚威压,如同沉睡万古的洪荒巨兽睁开双眼,毫无征兆地降临!

没有起始,没有过程,只有瞬间的、绝对的…降临!

咔嚓嚓嚓——!!!

李莽脚下那由整块玄铁铸造、镶嵌了繁复防御符文的执法队令牌,在这股威压降临的瞬间,如同遭遇了亿万钧重压的琉璃,连一丝哀鸣都来不及发出,就无声无息地化为了最细微的粉末!

李莽那刚刚凝聚到巅峰、狂暴如熔岩的赤红玄气,如同被投入绝对零度的寒潭,瞬间冻结!凝固!然后…崩散!他维持着双臂格挡的姿势,整个人如同被亿万根无形的、沉重的玄铁锁链从四面八方死死捆缚、钉在原地!别说挥拳格挡,连动一下手指都成了奢望!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最原始、最深刻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让他全身的血液都为之冻结!他赤红的双目中,第一次映出了无法掩饰的惊骇!

赵雄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

他那两轮足以轰塌城门的金色拳罡,在距离李莽双臂不足三寸之处,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绝对、无法逾越的叹息之壁!无声无息地…熄灭了!连同他周身那引以为傲、凝练如实质的铁血煞气,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薄雪,瞬间消融瓦解!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凝固了亿万年的玄冰之中,那无所不在、沉重到令人绝望的压力,从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甚至每一个细胞深处狠狠碾压而来!他战神一阶的强横肉身,此刻如同风中残烛,发出不堪重负的**!骨骼在哀鸣!血液在凝固!灵魂在颤抖!他拼尽全力想要调动一丝玄气,却发现体内如同死寂的荒漠,连一丝力量都无法凝聚!一种渺小如同尘埃、面对天倾地覆般的无力感,瞬间将他吞噬!

至于李崇山!

“噗通!”

他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被那无形的、无法抗拒的力量狠狠掼倒在地!脸朝下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鼻梁骨瞬间碎裂,鲜血混合着泥土糊满了整张脸!他引以为傲的皇气武师修为,在这股威压面前,脆弱得如同婴儿!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骨骼都在发出濒临粉碎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揉搓!极致的痛苦混合着无法言喻的恐惧,让他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连惨叫都成了奢望!

嗡——!

整个李家府邸上空,所有被激发的、闪烁着微弱光芒的防御符文,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抹过!瞬间黯淡、熄灭!府墙、门楼、亭台楼阁…所有建筑,都在这股浩瀚的威压下,发出低沉而痛苦的**!细密的裂纹如同蛛网般悄然爬上墙壁!

所有府卫!所有供奉!所有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仆役!无论修为高低,无论身处何地,在这股威压降临的同一瞬间,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成片成片地瘫软下去!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的软泥!兵器叮叮当当落了一地!没有惨叫,没有惊呼,只有一片死寂的瘫倒!如同风吹麦浪,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绝望气息!整个府邸,刹那间,死寂一片!如同巨大的、冰冷的坟墓!

只有一个人。

在李家府邸最高的那座飞檐斗拱的观星楼顶。

一抹玄色,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王霄。

没有任何依托,没有任何玄气波动,他就那样悬停于虚空之中。玄色的长袍在夜风中纹丝不动,仿佛隔绝于这片天地之外。冰冷的玄铁面具在清冷的月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泽,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此刻正平静地、毫无波澜地俯瞰着下方。

俯瞰着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的李府,俯瞰着凝固如雕塑的李莽,俯瞰着如同烂泥般瘫倒的赵雄和李崇山,俯瞰着那一片片瘫软在地的“人形”。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杀意,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绝对的、如同神明俯视蝼蚁般的冰冷、漠然和…无视。

仿佛下方那被瞬间镇压的一切挣扎、一切反抗、一切阴谋诡计,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尘埃浮动,不值一哂。

他缓缓地,抬起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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