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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那孩子是你痛下杀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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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小公子死了。”

顾洵仰靠在太师椅上,缓缓吐出口气。

现下已经是盛夏,他却裹着厚棉被。

“死了?怎么死的。”顾洵听后挣扎起来,但又坐回去。

那个孩子他费尽心思弄来,本以为会很难,但皇祖母似乎很喜欢他,眼看就要名正言顺认祖归宗了。

怎么会死?

顾洵心中十分愤怒,要问责手下,可一直没有人回答他。

突然眼前阳光被遮蔽,顾洵艰难看过去,才分辨出是顾清珩。

他顿时清醒了几分,皱眉道:“顾清珩,你来这做什么?”

他五石散药效尚未散尽,只能尽量装的正常。

余光之中,刚才的随从已经被抹了脖子,那血撒了一地。

“你竟敢当着我面杀我府中下人?!”顾洵震惊站起身。

他和顾清珩多年来不对付,两人自然有争斗,但皆没有像这样当面为之过。

也许是五石散的功效尚在,顾洵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指着顾清珩鼻子厉声道:

“那孩子……那孩子是你痛下杀手!”

“是孤又如何?你又能拿孤如何?”顾清珩就那样站着,未曾因为顾洵的指认而后退。

他甚至越发走近,顾洵不知为何,心头漫出胆怯。

但他怎么可能接受自己怕顾清珩的事实,他怒视着眼前人:

“你简直胆大妄为!你就不怕父皇知道你内里如此残暴不仁?”

末了,顾洵恶狠狠道:“顾清珩,你只是个太子,还不是万人俯首称臣的九五至尊!”

他脑中想,顾清珩既然承认,那他今天说什么都要拿这个大做文章。

他就不信,父皇心中顾清珩的形象还能如此完美无缺。

也许是看透了顾洵面皮上抑制不住的兴奋,顾清珩冷冷看着他,倏然笑了,有雪化春后的峻。

“顾洵,孤不仅敢杀那个孩子……”

他话音刚落,索命的手瞬间就掐住顾洵的脖子。

顾洵瞳孔剧缩,一时间有些没明白,但明白后挣扎:

“顾清珩……你是疯了?!我可是亲王,你怎么敢现在就杀了我!”

皇家之中,兄弟残杀常有,但皆不敢放在明面,他顾清珩是以为有遮天本事?!

顾清珩看着他挣扎,犹如欣赏飞蛾焚火;“顾洵,孤可怜你,被利用一辈子都毫无知觉。”

顾洵嗓中空气稀薄,闻言:“什么……意思?你说清……”

但很快,他就说不出了。

顾洵低头,有一把匕首正中心脏。

顾清珩松开,眼见着人仰头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他拿着手帕擦拭,将其扔在顾洵尸体身上,似有怜悯。

“拖去阴凉处,等人来收尸。”

寿康宫中,顾妍对着老太后说着俏皮话,旁边那只雪白的鹦鹉扑着翅膀喊:

“太后娘娘凤体安康。”

“哎哟,哀家真是喜欢这只鸟儿,妍儿用了不少时间训它吧?”

皇太后听后乐开怀,老年人最喜听这些吉祥话,顾妍因此特地去百兽园学习过训鸟。

“皇祖母喜欢就好,妍儿也只是侥幸教会它,它若不想学,妍儿也没办法的。”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老太后看过去,身旁的宫人过去看发生了何事。

随即跌跌撞撞回来,满脸惊骇:“太后……太后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好好说,怎么跟个慌脚鸡一样!”

老太后说完,有些不祥预感。

这个宫人是多少年的老人,能让她都害怕成这样……

宫人抖了抖,悲痛道:“静王殿下去了……”

“什么?!”老太后猛然起身,脸色煞白,洵儿……洵儿!

她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顾妍心中纵然惊涛骇浪,但此刻也要装出悲痛欲绝。

“皇兄!”她趴在老太后身上,大脑飞快运转,是顾清珩?

可他为何突然就如此狠绝,大张旗鼓将人杀了?

静王顾洵的死很快传遍整个皇宫,景元帝听后更是不可置信,他命人将静王府中人提进宫亲自审问。

在后等待期间,景元帝背佝偻,瞬间老了三十岁。

“父皇,父皇儿臣害怕。”

顾妍泪流满面,眼睛肿的像核桃,她扑倒在景元帝面前。

“父皇还是将儿臣送回皇陵,免得让儿臣也遭此毒手!”

景元帝看着脚下这女儿,心中悲恸,难道真是上天在惩罚他。

让他这些年不断白发人送黑发人。

“妍儿起来,朕一定会彻查,你放心没人能伤害到你。”

“父皇,儿臣真的害怕,儿臣和皇兄一直恪守本分,这些时日连露面都鲜少,如何就引得人痛下杀手!”

顾妍好一通哭,期间断断续续讲到皇陵时,他们兄妹相依为命,艰难度日。

景元帝越发愧疚,他摸着顾妍的头:“你放心,有朕在一日,你便不会有事。”

这时候外面宫人报道:“太子殿下到。”

顾清珩进去之际,顾妍仍然在哭,看见他,顾妍起身道:“太子哥哥。”

顾清珩颔首:“嗯。”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你知道了?”景元帝疲惫挥手。

顾清珩点头。

外面有御前侍卫将近身伺候静王的随从提进宫,他们经过顾清珩时瑟缩着身体。

”妍儿,你先下去。”景元帝怕顾妍再触景生情。

顾妍心中想自己的人也该回来了,她擦了擦泪:“是,父皇。”

等顾妍走后,景元帝盯着底下人:“今天静王府去了那些人,都给朕从实说来!”

但底下人都将头埋进胸口,无人回答,景元帝到底做了几十年的帝王,他挥袖指着其中一人:

“来人,将他拖出去打!不松口就送去慎刑司。”

宫中有的是手段,让人招认。

那些静王府的随从一听要受刑,个个抖的像个筛子:“皇上开恩,饶恕奴才吧!”

他们磕头求饶,景元帝凌厉扫视:“都好好掂量下。”

这时候底下有个奴才抬起头,飞快看一旁喝茶的顾清珩,这尊煞神。

但很快外面的杖责结束,御林军将人拖进来。

那人挣扎着,伸出手指颤巍巍指向顾清珩:

“唯有太子殿下来过,也是在殿下走后,王爷死了……”

他一开口,底下人皆也说只有顾清珩来过。

这话跟指认顾清珩是凶手无差别,景元帝听后首先是否认:

“放肆,谁指使你们诬陷太子?!”

“奴才们不敢!”

景元帝转头看他最看重的儿子,最终问道:“珩儿,你说。”

只要他说不是,他就相信。

顾清珩轻轻将茶盏搁置一旁,迎上景元帝的眼睛:

“是。”

“是我,父皇。”

……

……

顾清珩出御书房时,已经入夜。

长河摒气跟在他身后,隐约觉得风雨欲来。

眼前的殿下,不知道何时起,突然手段锋芒毕露,不再内敛。

“殿下?我们现在回东宫,还是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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