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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功成身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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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联队,整整一个炮兵联队。帝国的重器,就这么……没了?”

松浦老鬼子的心在滴血,这不仅仅是军事上的重大损失,更是对他个人能力和威望的毁灭性打击。

他原本踌躇满志的准备铲除“帝国之耻”,结果自己的拳头反被对方一拳砸得粉碎,这让他如何向军部交代?如何洗刷这奇耻大辱?

“追......给我追!”

松浦老鬼子咆哮着,噌的一声抽出军刀。

“命令所有能动的部队,步兵、骑兵、装甲车。给我不惜一切代价咬住他们,缠住他们,天亮!只要撑到天亮,航空兵就会把他们撕成碎片,我要顾家生的人头,我要把荣六师的番号从支那军队的序列里彻底抹掉。”

然而,他的咆哮在指挥部死寂的气氛中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参谋们低着头,心中一片冰凉。经历过刚才那场如同天罚般的重炮洗地,前沿部队早已被打懵、打残,士气跌入到了谷底。黑夜中,在水网地带追击一支早有预谋、刚刚给了他们致命一击的精锐之师?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更何况,对方的重炮……谁知道会不会在撤退路上再给他们来一下狠的?

松浦老鬼子剧烈的喘着粗气,胸膛不断起伏着,他看着部下们眼中难以掩饰的恐惧和颓丧,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更深的愤怒攫住了他。

他明白,顾家生和他的荣六师,又一次,在他的眼皮底下,狠狠地扇了他和整个帝国陆军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从容地消失在夜色中。

他精心策划的歼灭战,变成了对手又一次辉煌的撤退序章,而他的炮兵联队,则成了这场“序章”最悲壮、也最讽刺的祭品。

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那是对失败的不甘,对仇敌的愤恨,更是对自身无能的狂怒,在寂静的指挥部里回荡,显得无比凄凉.................

整个荣六师就如同一部精密的战争机器,在顾家生、郭翼云、张定邦的指挥下,高效而有序地运转起来。

116旅如同鬼魅般从星罗棋布的湖汊、芦苇荡中悄然撤出。爆破手在关键水道布下最后的水雷,工兵则在陆路通道巧妙设置诡雷和障碍。他们是最先深入敌后的尖刀,此刻也是最后收拢的锋芒,无声无息地融入撤退的洪流。

100旅则依托坚固工事,对试图尾随的日军零星部队进行了最后一次凶狠的阻击。机枪和迫击炮的短暂咆哮,成为掩护主力撤退的坚实屏障。在陈国栋二炮团最后几轮精准的掩护炮击后,李天翔也率部迅速脱离了接触,交替掩护着,消失在黑暗里。

而作为全师的“机动拳头”和后卫,135旅牢牢扼守着隘口镇一线的咽喉要道。他们警惕地注视着日军可能的大规模追击方向。直到确认所有兄弟部队都已安全通过,他们才如同沉稳的磐石,缓缓后移,将通往后方安全地域的道路彻底封死。

当第一缕晨光艰难地穿透东方的云层,照亮南浔铁路沿线那道已变得铜墙铁壁般坚固的主防线时,荣六师的官兵们已经抵达了德安西南的预定休整地域。

士兵们疲惫不堪,许多人身上带着伤,军装褴褛,沾满泥泞和硝烟。但他们的眼神依旧明亮,脊梁依旧挺直。

他们相互搀扶着,沉默地走下卡车,或在临时营地铺开简陋的行军毯。没有人欢呼胜利,但一种无声的、沉甸甸的骄傲在队伍中流淌。他们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艰苦卓绝的战斗,又创造了怎样辉煌的战绩。

顾家生站在一处高坡上,眺望着这支历经血火、百战余生的队伍。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扫过那些裹着渗血绷带的伤员,最后落在远方。

郭翼云走到他身边,递过一个水壶,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无比坚定。

“师座,部队需要休整,但骨头还没松。薛长官让我们‘以备再战’,我估计下一场硬仗,恐怕不远了。”

顾家生接过水壶喝了一大口,老郭说的没错。休整,是为了磨砺更锋利的刀锋;撤退,是为了发起更致命的反击;属于荣六师和顾家生的传奇,还远未结束。

(兄弟们,不好意思,卡文了!原本接下来的是黄梅伏击战,但因为规模不大,又觉得小规模伏击战没意思了。主要不想糊弄你们,直接上主菜富金山之战好了,但中间要有一个时间过渡,我却不知道怎么写了,现在卡这里了,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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