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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暗涌不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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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

一处临窗的雅座,上官楚辞安然端坐,面前一碟精致的蟹黄汤包,一碗清淡的鱼片粥,她却未曾动箸,只以一双纤纤玉手,慢条斯理地剥着一盏新沏的雨前龙井。

她身后三步之外,立着一名身形魁梧的汉子,正是那四名“海外散修”中的一人。

他背对窗外,恰将上官楚辞的身影与堂中窥探的目光隔了开来,口中话语压得极低,若非功力精湛之辈,绝难听得分明:

“郡主,这两日又有三拨人前来试探,昨夜里头,更有人使了下三滥的迷香。咱们虽是将人惊退了,可这般下去,只怕那些藏在暗处的豺狼,再也按捺不住,届时一拥而上,局面怕是不好收拾。”

上官楚辞“嗯”了一声,将那泡开的茶叶吹了吹,头也未抬,淡淡道:

“不等了,就今日。”

那汉子微一躬身,悄然退下,重又融回了那熙攘的人丛之中。

……

这两日里,陆沉渊虽仍是心事重重,人却已不似先前那般行尸走肉了。

他依旧在客栈堂内迎来送往,抹桌扫地,只是心态已与过去几日截然不同。

有时行至后院,瞧见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心中仍会一抽。

恍惚间,似又见着那道青衫人影,正斜倚在枝丫上,一手支颐,一手举着个朱红酒葫芦,对自己风流一笑。

他便会驻足片刻,待那幻象散去,方才摇摇头,将那份郁结强自压下。

陆沉渊的心中明镜也似,知晓眼下该做何事。

当务之急,是活下去。

这观潮客栈的水面瞧着平静,底下却不知藏着多少吃人的怪物。

那几个行踪诡秘的邪修,那尊透着邪气的青釉花瓶,还有钱大海……

焉知那些人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便是自己?

一走了之?

他心中非是没起过这念头。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道理他懂。

可一想到师父的离去,或许便与这旋涡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他便走不了,也不甘心就这般走了。

不瞧清楚这水底究竟藏着什么,他心难安。

至于上官楚辞,此人城府极深而且心性凉薄、手段狠辣,与之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在想到“心性凉薄”这个词时,他的脑海里却下意识的浮现她递给自己的包子、在太白酒楼流露出来的遗世独立的孤单、在海边时因为自己一句“洋葱”而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当真是一个心性凉薄之人么?

陆沉渊没有答案,只知道她那句“屠夫与肥羊”的比喻,已让他心中警铃大作,大大加大了掌柜钱大海的疑心。

且不说上官楚辞,对于近期的安排,他在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短期之计,是将这客栈的问题查个水落石出,看清钱大海的真面目。

长远些,便是要寻着师父,问个明白。

还有那自东海深处传来的呼唤,究竟是旷世的机缘,还是一桩索命的诅咒……

这些,都需他一步步地走下去。

陆沉渊将一块抹布在水盆里拧干,再抬起头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

上官楚辞独自回到房中,那名唤作沈归舟的玄衣,便如一道影子般,自角落里悄然现身。

他略一沉吟,终是开口,声音沉稳:“郡主,老奴想了想,此计恐有不妥之处。”

“哦?”

上官楚辞手中折扇轻摇,颇有兴致地问道,“沈叔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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