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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棋子的落幕以及,反噬(大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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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

傍晚,陆沉渊和墨清漓正吃着点心。

就在这时,陆沉渊的私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来电显示,是一个他极少主动联系的名字,陆明业。

陆沉渊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他知道,最后的棋子要动了。

他接起电话。

“沉渊!出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陆明业惊惶失措的声音,甚至隐隐带着几分恐惧。

“柳眉……柳眉和迢迢,被绑架了!”

陆沉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谁做的?”他冷静地问。

“不知道!对方打电话过来,说要……要一千万赎金!”陆明业的声音在发抖,“他指名,要你一个人,带着钱,去城郊的废弃钢铁厂!”

“沉渊,你一定要救他们!迢迢是我的儿子,是你弟弟啊!”

陆沉渊沉默着,听着电话里,自己名义上的父亲,语无伦次的哀求。

墨清漓站在一旁,也听清了电话内容。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

她知道,这是厉修剑最后的反扑。

“沉渊,你快想想办法啊!”陆明业还在诉说着,“他们说,如果报警,就……就撕票!”

“我知道了。”

陆沉渊淡淡地回应了四个字,便挂断了电话。

他转身,看向墨清漓。

“是厉修剑。”他肯定地说。

“他这是狗急跳墙了。”墨清漓的眼神,也冷了下来,“绑架妇孺,手段下作。”

她走到陆沉渊面前,伸手帮理了理他的衣领。

“需要我做什么?”她问。

她的语气平静,仿佛无论他要做什么,她都会无条件支持。

“不用。”陆沉渊平静地说道,“今晚,你看戏就好。”

“你一个人去?”墨清漓不赞同。

“放心。”陆沉渊看着她的眼睛,“我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事。”

他拿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了张奇的号码。

“收网。”

只有两个字。

“明白。”张奇的回答,同样简洁。

安排完这一切,陆沉渊对墨清漓说,“我走了。”

“嗯。”墨清漓点头。

当二人走出门时。

“阿渊。”她忽然叫他,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陆沉渊的身体,微微一震。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

陆沉渊看向墨清漓,只听到墨清漓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等你回来。”

她的眼神平静,却又带一丝炙热。

陆沉渊的心,在这一刻被彻底填满了。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

半小时后。

陆家庄园。

陆沉渊独自一人,驱车抵达。

他没有立刻去钢铁厂,而是先来了这里。

客厅里,陆明业像一头困兽,来回踱步,脸上满是恐惧。

看到陆沉渊进来,他像是看到了救星,猛地扑了过来。

“沉渊!你来了!钱准备好了吗?”

陆沉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很爱她?”陆沉渊突然问道。

陆明业一愣,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什么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不过,陆明业很快反应过来,随即疯狂点头:“爱!我爱她!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是吗?”陆沉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那母亲呢?楼梦玲,为你生儿育女,陪你走过半生的女人,你爱过她吗?”

陆明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陆若溪,你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十八年,你找到她之后,有关心过她一天吗?”

陆沉渊步步紧逼。

“陆芊芊,你养了十八年的女儿,你真的了解她吗?”

“还有迢迢,那个你所谓的儿子。你确定,他真的是你的儿子吗?”

陆沉渊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陆明业的心上。

把他所有的自私、虚伪,都剖开来,暴露在空气里。

“你……你胡说什么!”陆明业色厉内荏地吼道,“迢迢当然是我的儿子!”

“父亲。”陆沉渊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在你心里,这几个孩子,到底谁最重要?”

“还是说……”

陆沉渊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似乎能够直刺陆明业的灵魂深处。

“你谁都不爱。”

“你只爱你自己。就算你说爱柳眉,其实你爱的,是那个能满足你所有幻想和欲望的女子,而,并不是叫柳眉的女子。你只爱你自己。”

陆明业彻底被击溃了。

他瘫坐在沙发上,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沉渊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没有半分怜悯。

原著中,正是这个男人的愚蠢和自私,加速了陆家冲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会去救人。”陆沉渊最后说道。

“不是为了你。”

“只是因为,孩子是无辜的。”

说完,他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

留下陆明业一个人,在空旷的客厅里,失魂落魄。

……

京州,城郊。

废弃的第三钢铁厂。

巨大的厂房,在夜色中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锈迹斑斑的铁门,紧紧关闭着。

陆沉渊的车,在距离钢铁厂五百米外停了下来。

然后陆沉渊下了车,夜风吹动了他的衣角,隐约露出防弹衣的一角。

他独自一人,向那座黑暗的建筑一步步走去。

他的身后,黑暗中,无数个红点,无声地亮起。

那是早已埋伏好的,特警队的狙击镜。

一张无形的天罗地网,已经将这里彻底笼罩。

陆沉渊走到巨大的铁门前。

“我来了。”他开口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了进去。

“一个人?”里面传来一个沙哑警惕的声音。

“一个人。”

“钱呢?”

“带来了。”陆沉渊拍了拍手边的箱子。

“自己推门进来!”

陆沉渊提着箱子,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厂房内部,空旷而破败。

只有正中央,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灯下,站着一个人,正是厉修剑。

他看起来,比之前憔悴了许多。

头发凌乱,眼球布满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兽。

厉修剑的手上,拿着一把猎枪。

而枪口,正对着他身旁的两个人。

柳眉,和她七岁的儿子,陆迢迢。

柳眉的嘴被胶带封着,脸上带着泪痕,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小男孩陆迢迢,却异常镇定,只是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母亲。

“陆沉渊。”厉修剑看到他,眼中迸发出刻骨的仇恨。

“你终于来了。”

“我的钱呢?”

陆沉渊看着厉修剑手里的滑膛猎枪,眼神暗了暗。

这种猎枪前世他见过,村里的猎户有获批使用的,有效距离大概四十米左右!

陆沉渊在约五十米的地方站住,然后将手中的箱子,扔了过去。

箱子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停在厉修剑和陆沉渊的中间。

同时,箱子被撞开,里面的钱散落开来。

“钱我要,你也要死!”厉修剑疯狂笑了起来,枪口猛地对准陆沉渊。

“厉修剑,你斗不过我的。”陆沉渊看着他,神情平静得可怕。

“你的海外资金,被冻结了。”

“你国内的保护伞,王辰,刚刚也被带走调查了。”

“你所有的棋,都死了。”

“你,已经输了。”

陆沉渊的话,像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厉修剑的心上。

“不!我没输!”厉修剑疯狂地嘶吼,“我还有人质!我还有你!”

“只要杀了你,我就能赢回来!一切都能赢回来!”

“是吗?”陆沉渊笑了。

“厉修剑,你筹谋半生,自以为是棋手。其实,你才是那颗最可悲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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