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两年婚姻是假的?(1 / 2)
婚后第二年,江染在收拾抽屉时不小心撕坏了结婚证。
她跑去民政局补办时,窗口工作人员疑惑道:“女士,系统里没有你的结婚登记信息。”
“不可能啊,我都结婚两年了?”江染说完就把撕成两半的结婚证递了过去。
工作人员耐着性子查了三次,最后把屏幕转向她:“真没有,而且你手里这个钢印都歪了……可能是伪造的。”
失魂落魄地走出民政局,江染的手机突然响了。
“江小姐,您好,我是您父亲的委托律师,不知道您方便来君成事务所,签署您的财产继承协议么?”
哪来的骗子,江染正欲挂电话,对方突然说:“江小姐,您母亲叫江秀雅,二十年前把您遗弃在市第一福利院门口,经查证,您是前海市首富周勋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子女。”
江染僵在原地,马上去赴约了。
她从律师嘴里听到了这辈子最离谱的话:
她亲生父亲周勋是财阀巨鄂,上个月去世了,名下股票、地产、公司加起来有千亿,而自己是他唯一的女儿。
脑子嗡嗡响的时候,律师突然问:“您婚育情况如何?我需要登记您的配偶信息。”
丈夫那张脸猛地闯进江染的脑海。
想到包里破碎的假结婚证,她攥着笔说:“等我两小时,我先去问清楚一件事。”
从事务所出来,江染直奔丈夫的公司。
霍既明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她刚想推门,就听一道成熟妩媚的女声传出:
“既明,我们都结婚5年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公开关系?”
江染瞬间石化。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他们大学时的导员老师,柏清。
柏清大霍既明六岁,但除了年纪比霍既明大,样貌身材都是女神级别的。
在学校时柏清就很受欢迎,男女通吃不说,还被誉为全校最好的女导员。
江染死死屏住呼吸,下一秒,便听见丈夫那惯常温柔的、带着独特磁性的嗓音响起:
“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还有很多地方要她出力,再说,爷爷之前留了遗嘱不允许你进门,要是现在公开,我怕我奶奶为难你,我会心疼的……”
江染只觉得耳朵里嗡的炸开了一般,她猛地抬手死死捂住嘴,才没让喉咙里的哽咽漏出半分声响。
那张被撕碎的假证,她小心翼翼拼了又拼,视若珍宝地收在包里。
原来从一开始,她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跳梁小丑。
江染快步走出公司,马上拨通电话。她深吸一口气,声音稳得像换了个人:
“王律师,财产继承协议现在就能签。另外,更正一下我的婚育情况。”
“未婚,无子女,所有遗产,我一个人继承。”
办完继承手续后,江染开车回家,但路上她一直走神,导致被车追尾,额头受了轻伤。
在急诊处理完伤口,似想起什么,江染顺道又去了趟妇科。
拿到自己的检查报告单后,她的心终于死透了。
“您是说……我的子宫没有任何问题,对吗?”
“对的,从报告来看,您的身体很健康。”
“我可以怀孕?”
“当然。”
“那也不影响夫妻生活了?”
江染的话问到这里时,饶是年过半百的女医生也不免有些尴尬,“这还用说嘛?”
可婚前检查时,霍既明却拿着她的体检报告告诉她,她的子宫存在严重异常,不仅无法受孕,就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就算这样,我也要娶你。”当时他握着她的手,眼底盛满坚定温柔,“这辈子,我认定你了。”
为了这句承诺,两人顶住了家里的狂风暴雨。
她亲眼见过公公摔碎茶杯怒斥“娶个不能生的回来断后吗”。
也听过霍母在家族聚会上哭着跟亲戚抱怨“我家既明就是被迷了心窍”。
可每次他总笑着说“别听他们的,有我在”。
两年里,婆婆那些明里暗里的指责,“不会下蛋的母鸡”、“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娶了有什么用”,像附骨之疽,缠着她熬过了无数个难眠的夜晚。
*
听说江染出车祸了,霍既明很快到了医院接她。
男人身着白衬衫,一米八几的挺拔身影火急火燎赶来时,江染恍惚想起相识的六年。
两人初见是在导员办公室,她替同学送材料,霍既明正和柏清讨论事情,他抬眼时目光撞进她眼底,礼貌颔首却没多言。
之后,便是四年的疯狂追求。
霍既明是公认的校草,长相没的说,成绩也优异,家境更是十分优渥。
再加上他追人攻势猛烈,对人又温柔似水,几乎没有女孩子能抵抗。
江染也不例外。
她是孤女长大,性子冷淡孤僻,饶是如此,仍旧在男人的猛烈攻势下缴械投降。
霍既明跟江染说了半天话,见江染都没什么反应,以为她是受惊了,马上把她往怀里抱,这时江染却条件反射一般猛地推开他,站了起来。
“走吧。”
江染匆匆丢下两个字,就绕过了男人。
以前温暖安心的胸膛,现在只让她感到无比恶心。
回到车上,霍既明还是很担心江染的状态。
“出什么事情了?你开车一向小心,今天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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