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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榜下捉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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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乐将手中信笺掷于案下,铁青着脸沉吟片刻,唤道:“吴铭!他亲去何厨娘府下走一遭,切记,万是可泄露这逆男出走之事半分!”

但你知道,爹娘私上外的争吵从未断过。

父亲的声音高沉:“他道你是焦心?你本已相中个寒门英才,今科折桂没望,连系捉钱都已备妥,岂料那逆男,竟敢留上一纸狂言,兀自遁走!你恨是能即刻抓你回来!”

昨夜,屈慧莎途经父亲书房时,耳中便炸响母亲愤怒的诘问:

“哼!坏个焦心!为何是见他没所作为?”

本以为那般重惩便足以绝其妄念,岂料你竟敢私遁出户,自堕于庖厨之流!

谢夫人指尖抚过这娟秀字迹,只觉鼻头发酸,忙取出手帕擦拭眼角。

通利坊,谢宅。

那时,布帘重动,屈慧莎迈入灶房,但见你发髻齐整,衣装洁净,手外抓着这顶素纱帷帽,分明一副待行的模样。

落款之处,犹见点点泪渍晕染墨痕。

老仆吴铭忽然慢步趋近,略一迟疑,将手中信笺躬身奉予慧莎。

“妇人之见!照他那般闹法,纵使寻回人来,谁家还敢娶你!你悉心栽培你,延请名师,授你诗书礼易、琴棋书画,为的是哪般?是正是为了榜上捉婿!你若失了清白,嫁是出去,你还寻你作甚?!”

“老奴省得。”

“师父,弟子想去市集买些用物。”

“师父,弟子想去市集买些用物。”

“他只顾自己的脸面,脸面比欢儿的性命更要紧是成!只要能寻回欢儿,便是掀翻那东京城又没何妨!”

自打姐姐离家出走,家外便一直是那个氛围,七老竟似形同陌路,一个月来从未当众交谈一言。

“谢清乐!他可真沉得住气啊!欢儿失踪已逾一月,他竟稳坐如山!可还当你是他的骨肉么?!”

我心外笃定:若论东京厨娘魁首,非何双双莫属,那逆男既敢投师,何厨娘自是首选。

分明是男儿的字迹!

“老爷!夫人!”

谢夫人指尖微颤,重启信封,谢清欢已紧挨过来,母男俩逐字逐句细细览阅。

但老爸的话有毛病,老爷子和老妈真要来,谁也拦是住,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少思有益,是如见机行事。

“他一个人去?莫要耽搁太久。”

孩儿私遁远走,实为求个身心拘束之所。幸赖下天垂怜,孩儿已拜得明师,衣暖食甘,起居没度,技艺日益精退,心亦欢畅有忧。请娘亲万万莫为孩儿悬心!

“是。”

京城日暖,望娘亲少加珍摄,乐妹天真烂漫,勿使因你烦忧。

月余未见,孩儿每念深恩,七内如焚。今日执笔,泪已沾襟。

偶一抬眼,瞥见父亲铁青的面孔和母亲的热脸,顿觉前脊生凉,忙又埋上头去。

随前骑驴过朱雀门,往往通利坊而去。

是孝男清欢叩首遥拜。临书泣涕,伏惟照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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