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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无悔(十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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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W又入党又进大队***班子,听说还颇受公社“***”青睐,前途无量。但就在“春风得意马蹄疾”之际,有天下工回来,却见他愁眉苦脸地躺炕上,手指间竟然还挟着根烟,笨拙地往嘴边凑着抽。讶问道:“你这是咋了?”半晌,他叹口气哀怨地说:“娘希匹,你说问我入这党进大队班子,有个啥球意思?”

“老天,你咋能这么说?”我愈发惊讶,问道,“到底是咋回事?”

他和我还说得来。道出原委后,令人啼笑皆非。原来,他早就看上我们小组的一女生,“恋爱”风波前不敢有所表露,后来被L绷紧的弦松了,便找人帮着说和,未成;入党志愿表填了后,气壮了,亲自“上阵”,又碰个“二比零”;入党通过接着进大队班子后,雄心万丈,再去“冲锋”,却仍被碰了个“三比零”——如此一来,气馁心竭,遂“原形毕露”,连灿如云霞般在眼前铺开的“金光大道”,也觉得黯然失色……我当然不能像L那样,抓辫子打棍子;但挖空心思,也只能说些“天下又不是只这么一个女人”之类的废话。可大凡知青,属“驴”的居多,劝得人口干舌燥,他只是一句话:“我就是喜欢她富态的样儿……”于是消沉潦倒,给小组摇摇晃晃的“多米诺骨牌”,又推了一把。

自带着恋人上塬后,D在队里的处境每况愈下,便索性“破罐子破摔”,常请假、请长假,一个月难得在队里呆几天。往往回家住一阵儿回来时,还和B“比翼双飞”,来了后只等放工吃罢晚饭,两人便关起房门,到半夜才分开了住。一次我起夜解手,恰巧她那边也在开门。灯影里,见她披着件上衣,赤脚汲着双鞋……吓得我忙回身进屋关门,一泡尿都憋没了。

漫长的夏忙后夜晚,躺空旷的麦场上抽烟,看满天繁密璀璨的星斗,百无聊赖。相处甚好的小队会计,常挟烟来场上作伴。见我闷闷的不说话,逗道:“咋?又想媳妇了?甭熬煎!你只说想要个啥样的,学生还是农村的女子,老哥说一个给你,包准把那个不知好歹的D,‘咬’死她去!”我听着愈烦,噎他道:“你干脆省些事,就把你娃他妈说给我好了!”他乐了,道:“啊呀呀,闹半天害的是这病!好办好办!我立码回去,叫她在炕上等着……”我只好跟他打嘴仗:“门背后的霸王!把这话学给你娃他妈,看你跪搓板还是顶尿盆吧!”他“嘿嘿”笑道:“甭替我操心,你熬煎你吧!”我说:“我有个啥熬煎的?”他笑道:“我屋那口子可是个下过俩驹驹的敞口子货,腿叉开火车都能打来回——你进去容易,再出来咱俩的班辈可就不一样了……”我翻身按倒他,连挠带咯支,他乐得气都喘不上来。

这样的笑闹,虽不雅也无伤大雅。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单调的生活中为找刺激,到临队瓜田偷瓜得手,上瘾后连连“出击”,又带了倒霉的“忧郁女神”Y,以至惹发了那场至今也难以忘怀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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