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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 暴露,北庭(两章合一,八千字求订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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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朋友大驾光临?”

何其幸环顾四周,沉声道,“请现身相见吧。”

苏牧的脸上闪过一抹意外之色。

何其幸虽然有返虚境的修为,但说实话,跟苏牧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照理说,何其幸应该没本事能发现他才对。

但现在,何其幸分明是发现了这个院子里有另外的人存在。

不过从何其幸的反应来看,他只是察觉到院子里有人,却不知道人在哪里。

这让苏牧心中更加疑惑。

难道这何其幸只是天生敏感而已?

有些人天生的感觉就比一般人强一些,他们常常会有一些难以理解的直觉,比如说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又比如说意识到附近有人窥探。

这种直觉很难解释,却又确确实实地存在。

如果何其幸有这种天赋,那么他能发现自己倒是可以解释。

不过在太平司的资料当中,并没有提到过何其幸有这种天赋。

苏牧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犹豫。

光影一闪,他已经现身而出。

既然被人发现了,那就没必要藏头露尾。

一个何其幸,还不至于让他瞻前顾后。

“你是谁?”

看到苏牧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突然出现,何其幸被吓了一跳,他猛地向后一跳,拉开和苏牧之间的距离,满脸警惕地道。

对方能靠近到距离他这么近的地方,很显然,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

哪怕对方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有一种看不透对方的感觉。

何其幸心中的警惕已经提到了最高。

他盯着苏牧的脸,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世上有名有姓的强者,没有一个能跟这张脸对的起来。

“我是谁不重要。”

苏牧淡淡地开口道,“我来是想找一个东西,不知道何指挥使是否可以行个方便?”

“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行个方便?

擅闯太平司衙门是大罪,我念你是初犯,现在退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何其幸眯着眼,身上的气息逐渐变得凌厉起来,冷冷地说道。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拒绝我。”

苏牧哈哈一笑,“你就不怕我生起气来,将你这太平司衙门夷为平地?”

“吓唬我?”

何其幸冷笑道,“我太平司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活,你以为你能吓得住我?

我再说最后一遍,现在,立刻,马上,出去!

否则,后果自负!”

轰!

何其幸身上气息炸裂,微尘荡漾,扩散而出。

唰!唰!唰!

就在何其幸展露气息的瞬间,破风声响起。

一道道人影从四面八方奔来。

霎时间。

平凉郡太平司衙门内的所有武者都已经赶了过来,将苏牧团团围在中央。

苏牧微微颔首。

果然不愧是太平司。

就算他们选择留在大玄王朝,也不改初衷。

这种应变苏牧,除了在太平司,苏牧还没在其他地方见到过。

只有常年游走在生死线上的武者,才能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做出如此反应。

当然,这种被人包围的感觉,不太妙。

“我数三声,若不走,那便死。

勿怪我言之不预!”

何其幸大喝道。

周围众人,纷纷拔刀在手。

哪怕明知道面对的是一个强敌,他们脸上也不见丝毫惧色。

青涩、勇猛、一往无前。

这些人身上的气质,让苏牧脸上不由地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

不管何其幸有什么奇遇,目前来看,他还是太平司的指挥使。

不过。

他可不是来视察平凉郡太平司的。

虽然在平凉郡还有一群坚守太平司职责的人让他很开心。

但他此行真正的目的,是来找罗摩天蚕的。

看了一眼何其幸,苏牧忽然笑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话音未落,苏牧的身形已经冲天而起。

众目睽睽之下,他翻个身,落到平凉郡外消失不见。

直到苏牧消失,何其幸才长长松了口气,身体都松弛了下来。

“大人——”

其余众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忍不住开口问道,“刚刚那人是谁?他擅闯我们平凉郡太平司衙门是什么意思?

真以为咱们太平司现在是谁都能踩一脚的?

其他地方的太平司不知道,但咱们平凉郡太平司,可有大人你坐镇。”

众人看向何其幸的目光都是一脸崇拜。

返虚境的修为,甚至已经超越了当年的太平侯爷。

正是有何其幸坐镇,平凉郡,乃至整个蓬州,才能在这乱世当中有如此太平的迹象,妖魔鬼怪都不敢随便跑到这里来捣乱了。

在他们看来,何其幸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说实话,苏牧那些人距离他们太过遥远,他们根本不知道苏牧有多强大。

倒是何其幸,一直是他们身边的人。

何其幸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刚刚他甚至都做好了与对方一战的准备。

没想到对方竟然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但是直到对方离开,他都没有看清楚对方的实力。

很显然,对方的实力不在他之下。

“大人,敌人来历不明,我们要不要求援?”

一个太平校尉道。

“求援?向谁求援?其他州府的太平司还不如咱们呢。

朝廷现在更不会管咱们。”

另外一个太平校尉说道,“除非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

但谁都知道他的意思。

大玄太平司,最强的人是谁,他们心中都有那个名字。

虽然那人现在去了岭南三州,但他从未公开脱离太平司。

某种意义上,他们还是大玄太平司的人。

如果向那位求援,那么不管敌人是谁,都不必担心了。

只不过,他们这些留在大玄的太平司之人,和去了岭南三州的人,事实上已经分成了两派,几乎没有了往来的两派。

“对方或许已经走了,大家不必太过紧张。”

何其幸沉声道,“让兄弟们加强巡逻,如果再遇到对方,不要随便动手,立刻通知我,我来对付他。”

他心里衡量了一下,对方的实力虽然深不可测,但他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如果对方真的图谋不轨,那说不得,他也要让对方见识一下他何其幸的实力。

一瞬间,何其幸身上涌起一股强烈的寒意,让周围的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苏牧缓步行走在平凉郡城内。

虽然看起来表面上没有什么异样,但苏牧已经感受到了,城中暗流涌动。

仅仅是片刻功夫,他身边就过去了好几个气息深沉的武者。

整座城,已经进入了外松内紧的状态。

很显然,是何其幸有了动作。

这不禁让苏牧心中又有了一丝疑惑。

何其幸对平凉郡的掌控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

照理说,身为太平司指挥使,何其幸应该会受到玄帝杨秀虎的忌惮才对,不可能把平凉郡的权力下放给他。

但现在,自己只是在何其幸面前露了个面,然后整个平凉郡就开始戒备起来。

这分明是何其幸下的命令。

想要做到这一点可不容易。

这证明平凉郡的官府也已经被何其幸控制。

“难道何其幸是玄帝杨秀虎的人?”

苏牧心中暗自道。

何其幸是不是玄帝杨秀虎的人其实并不重要。

返虚境武者,对现在的苏牧来说,也起不到决定形势的作用。

但何其幸身上的古怪不止这一点。

让苏牧最疑惑的是,何其幸竟然得到了罗摩天蚕的臣服。

没错。

刚刚何其幸当着他的面展露出来的气息,赫然正是罗摩天蚕身上的气息。

苏牧曾经用罗摩天蚕的残肢炼制寻妖针,他对罗摩天蚕的气息无比熟悉。

虽然何其幸身上露出的气息一闪而没,但还是被苏牧捕捉到了。

这才是苏牧当时选择暂时离开的原因。

他当然可以强行带走罗摩天蚕。

但他更好奇,何其幸是如何做到的。

罗摩天蚕不是寻常的妖物,它更像是巫蛊宗培养出来的蛊虫。

罗摩天蚕的实力很难用妖物的标准来判断,但它身上的寒气,足以令返虚境丧命。

而且它速度奇快,身体又坚硬如刀,极速之下,足以洞穿大部分武者的躯体。

所以,别看罗摩天蚕看起来不起眼,但是想要捉到它可没有那么容易,降服它就更是难如登天。

照理说,以何其幸的实力,应该不足以降服罗摩天蚕才对。

这何其幸身上的秘密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苏牧嘴角微扬。

比起直接拿走罗摩天蚕来说,他更想查清楚,何其幸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谁帮他突破到了返虚境,又把罗摩天蚕放到了他的身上。

想到这里,苏牧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他身形在人群之中穿梭,看似缓慢,实则不断越过一道道人影。

…………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声响,一支响箭呼啸着升空而去。

一道道身影向着响箭升起的方向奔去。

其中一人当先,飞天而行,赫然正是平凉郡太平司的何其幸。

何其幸身上气息强大,所过之处,空中都残留下一道白雾般的痕迹。

忽然。

一道人影闪现。

那道人影就这么出现在快速飞行的何其幸身边。

何其幸反应极快,抬手便发出攻击。

但对方的速度更快。

还没等何其幸的攻击发出,对方就已经一掌切在了何其幸的后脑之上。

然后他一只手拎起何其幸的脖子,身形一晃,凭空消失不见。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迅速,被何其幸甩在身后的众人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等他们向前看时,那人带着何其幸已经消失不见。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手足无措。

…………

何其幸从昏迷当中醒来的时候,发现在自己正处在一个空旷的山顶之上。

他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混身没有丝毫力道,竟然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只能下意识地抬头向着前方看去。

只见一个青年神色淡然地坐在前方不远处的巨石之上,正是之前那个闯入了平凉郡太平司衙门的人。

“你到底是谁?”

何其幸开口道,只感觉自己的声音充满了苦涩。

之前他还以为自己有一战之力,结果却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住。

这种实力的差距简直让人绝望。

何其幸都不知道,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可怕之人。

这么可怕的人,为什么会盯上了他呢?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苏牧的目光落在何其幸身上,淡淡一笑,道。

他做事干脆利落,直接把何其幸给抓了过来。

“我把你抓过来已经有一个时辰,照理说,你背后的人应该已经反应过来。

但现在还没有人找上来,看来,他们是并不在意你的死活啊。”

苏牧说道。

“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何其幸道,“我既然落到了你的手上,那么要杀要剐,便随你。

你若是个男人,就给我一个痛快,不要折辱于我。”

“何指挥使,你如果真的这么有骨气,那就不应该借助罗摩天蚕的力量。”

苏牧淡淡地说道,“你如果是凭自己的努力成就了返虚境,那我会敬你三分。

但现在,你摆出这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只不过是惹我发笑而已。”

“你——”

何其幸脸上闪过一抹震惊,还有隐藏极深的恐惧。

被人戳破了最深的秘密,任谁的反应都不会比何其幸更好。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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