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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6章 乔星月中枪,谢中铭着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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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随同的医护人员,拿来了急救箱。

又用纱布将伤口紧紧缠了一圈。

以免自己失血过多。

谢中铭把她扶到椅子上坐着。

她浅浅一笑,“没事,再有四个小时就到京城了,到时候把子弹取出来就行了。没伤到重要部位。”

她是真的累了。

伤口也有些疼。

“谢团长,怕犯罪分子没有一网打尽,你还需要提高警惕,好好保护专家的安全。”

谢中铭望着乔星月肩头渗出的血迹,又想起前两日她轻描淡写提起的过往。

死了丈夫,一个人敲碎瓦片割断孩子的系带,在绝境里硬生生撑着养大两个娃。

那时他只当是她博同情的说辞,甚至暗忖她是不是用这“坚强寡妇”的人设吊着明哲。

可方才,她扑向枪口的瞬间,眼神里的决绝分明不是装的。

一个能为素不相识的专家挡枪的人,骨子里的勇和韧,做不得假。

他先前总揪着她“一边拒明哲一边上门”的事不放,认定她言行不一。

可此刻再想,或许是他太狭隘了。

谢中铭喉结滚了滚,心头那点因误会而生的戾气,竟被这突如其来的认知冲散了大半。

他生出一股由衷的敬佩,只是……他有胖丫,这是不争的事实。

再多的改观,也只能压在心底。

……

几个时辰后,这辆绿皮火车抵达京城。

谢中铭等人,顺利将专家护送归京。

乔星月也被送往了最近的军区医院。

准备做取弹手术。

这个手术对80年代的技术基础和医疗条件来说,算得上是大型手术。

京城总军区医院的外科医生,让谢中铭手术前签字。

“谢团长,你是乔同志的家属吗?手术有风险,需要您签个字。”

谢中铭接过纸笔。

“我不是乔星月的家属,但我是她这次执行任务的领导,我可以替家属签字。”

“大夫,有什么风险?”

对方是个瘦瘦的中年男大夫,“术中可能因为血管损伤,导致大出血,不过我们会尽力的。”

火速签了字,随即,谢中铭握住做手术的大夫的手,“大夫,拜托您了!”

对方点头。

现在已是半夜三更。

随同的几个手下已经去招待所休息了。

只留下谢中铭和江北松,守在手术室外。

江北松是江北杨的弟弟,在谢中铭的手上当了一个排长。

他和江北杨一样,和谢中铭从小一起长大,是很好的兄弟。

“中铭哥,乔大夫是真勇敢。”

江北松望着手术室的灯,语气里带着真切的佩服,“为了护着邓教授,那枪眼看就要响了,她想都没想就扑上去了,换了旁人,未必有这股子劲儿。”

乔星月挡枪的瞬间,江北松看得真切,她用瘦弱的肩膀撞开了专家,自己生生受了那一枪。

江北松挺大哥江北杨提起过,这乔大夫还是中铭哥的救命恩人呢。

他也瞧得出四哥对乔大夫的在意不一般,但他没敢往深了说,只拣着实在的感慨。

“以前只听说她医术好,没想到胆子这么大,是个能扛事的。”

谢中铭站在原地,沉默着。

江北松又道:“这手术……听大夫说挺险的。中铭哥,你说乔大夫这么好的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她不会有事。”谢中铭打断他。

不是笃定,更像一句执拗的断言。

他想起她挡枪时眼里的决绝,想起她处理伤口时那句“我又不是林黛玉”,想起她带着两个孩子时挺直的脊背,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事?

怀里的棉服被攥得更紧,皂角香钻进鼻腔,竟让他乱成一团的心绪奇异地定了定。

他对她的那些别扭情绪,还没完全消散,可方才那奋不顾身的一幕,像块石头砸进心里,漾开的涟漪里,第一次没了猜忌,只剩沉甸甸的担忧。

只是这担忧究竟是出于对同志的关切,还是别的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江北松见他脸色沉沉,没再多言,只陪着他站在走廊里,任由手术室的灯光在两人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

几个小时后,天也亮了。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说乔星月手术很成功。

术后的乔星月转到了普通病房。

谢中铭地守在病床前。

江北松去招待所睡了两个小时后,过来替他,“中铭哥,你去招待所睡一觉,哪怕眯两个小时也好。乔大夫这里我守着。”

“不用。”谢中铭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乔星月手术后,那张血色苍白的脸蛋上。

一刻未挪。

江北松又劝了好一会儿。

他态度不改。

江北松只好依他。

又去给他买了早餐。

那买来的大肉包子,他也一口不动。

江北松摇摇头。

果然是如他哥江北杨说的一样,这是对乔大夫动情了?

可惜他们中间还夹着一个胖丫。

堪忧呀!

大约半晌午的时候,乔星月醒了。

睁开眼,是谢中铭结实的胸膛,近在眼前。

唇间有湿嗒嗒的水润感。

是谢中铭拿着棉签,蘸了水,在她唇间涂抹着。

见她醒了,他紧崩的额角有了松动。

随即,解释,“医生说你打了全身麻醉,术后2-6小时不能进水。怕你嘴唇干,我拿棉签蘸水给你润一润。”

乔星月眨眨眼,露出干脆的微笑,“谢谢!”

“你可能还要住院两三天。其他的同事已经坐上返回锦城的火车了。”

“我留下来照顾你。”

乔星月干脆道,“我没事的,这里还有医生护士,你要是有紧急任务,你先回锦城吧。”

“不行。”谢中铭斩钉截铁,“我是这次任务的负责人。我答应了上级领导,带出来的人,都要平平安安送回去。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知道拗不过他。

乔星月就没再说话了。

“你这个女同志,我要批评你。下次要服从命令,不许擅自做主。”

他语气强硬,带着事后的微微怒意。

“知道了,谢团长。”

“你好好休息把,不要说话了。”

乔星月挪了挪手。

掌心里一片温暖。

触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垂头看了看。

原来是一个军用水壶。

谢中铭解释,“你还在输液,怕你手凉,我借了个暖军用水壶过来,装了热水,给你暖暖手。”

他又问,“还暖着吗?”

“暖!”

接下来,乔星月住了两天院。

谢中铭悉心照顾着。

第三天早上,谢中铭去医院的食堂,给乔星月打了一碗青菜瘦肉粥,还买了两个大肉包子。

返回病房时,乔星月不见了。

护士说,“哦,那个漂亮的乔同志啊,她被一个男同志带出去晒太阳了。”

“男同志?”

“对,长得还挺帅的,好像他们还是熟人。不过你放心,乔同志说她伤口不疼了,就想出去晒晒太阳。”

闻言,谢中铭胸膛一震。

深吸一口气。

赶紧迈着大步,走出病房。

他沿着医院楼下种满的玉兰树,找了一圈。

终于在一棵玉兰树下,见到了和一个男同志站在一起的乔星月。

谢中铭又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的玉兰花香,仿佛不是香的。

它的气味让人胸口发闷。

他看向了那个站在乔星月面前的男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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