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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她才不是我姐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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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昭就说去灶屋烧水,留下父女俩呆着。

她往灶里添了柴,坐在那里发呆,她知道司空道只是嘴巴上硬。

司空道原是宫廷图画署的画师,七年前的一桩乌龙公案,把他牵了进去。他们被押送去西山陵园的采石场做苦工。司空道拿惯羊毛画笔的手,受不住日日打钉搬石的苦,就寻机假死逃遁了。几年来,东躲西藏的,一直在外游荡,不敢回京。一直到皇帝六十喜添龙子,普天同庆,赦免了部分犯人。得到消息时,竟已是过了二年,他急吼吼地回了京,原想着该是苦尽甘来,妻儿团聚的人生大喜,谁知却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那日,方大勇告诉他妻子李氏已再次嫁人生女,他找上门去,与李氏大吵了一架,一个骂对方寡廉鲜耻,停夫另嫁,另一个骂对方诈死不报,自私透顶。

司空道一肚子委屈,他当日从石坡滚下落入河中,被河水一呛,借机诈死远遁,哪里敢人前露面,有多远跑多远,远远躲着京城走,哪里敢联系家人?

他唯一的安慰,是女儿司慧。如今,他带女儿认门,本是喜事,哪里会真的同她计较?

水开了,她估摸着屋里俩人也交流得差不多了,提了茶壶出去,就听见一阵凄惨的叫声。

窗户下的小乖被棋儿按在地上,正揪住了它翅膀上的一根翎毛使劲拔。

“你干嘛?”

司昭一把搡开棋儿,捧起小乖,心疼地发现它翅膀上的毛被拔得浮了起来。

“一只破鹦鹉,有什么稀奇的?”

冯棋撇嘴,不服气。

司昭木了脸:“你再拔,我就揍你。”

她目露凶光,盯着棋儿。

棋儿噎住,她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司昭把小乖捧起来,把它放进了笼子。先前司空道给它买了一个鸟笼子,挂了起来。小乖却不肯待在笼子里,司昭就把它系在树下,让它像鸡那样走。现在,还是把它放回到笼子里去安生。

“它叫什么名字?”

见司昭挂了鸟笼要走,小棋厚着脸皮凑过来。

“小乖。”

她平声。

小棋对着小乖喊:“小乖,小乖。”

小乖就咕噜噜地炸开了浑身的毛,憋出一句:“吉祥如意,太太走好。”

惹的棋儿哈哈笑,司昭也抿嘴。

棋儿有了新玩伴,乐此不疲地蹲在笼子底下,逗小乖说话,两人一来一往,牛头不对马嘴地瞎聊了起来。

司昭去堂屋。

屋内,冯慧正一脸担忧地问司空道的手如何?司空道直说无碍,他的身子好,鸡皮狗骨,很快就好。司空道骗女儿说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摔脱了臼。司昭见父女俩已经和好,也不揭穿他,只是附和。

冯慧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袋子,塞给司空道,说钱不多,不知道他伤了手,这些给他买药。

司空道不肯,说有钱,怎么能用你的钱呢?你马上要嫁去别人家,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得是。

冯慧推脱不过,只得拿回来,她又塞给司昭。司昭自然也不肯拿。

冯慧无法,只得喝茶。她见粗瓷碗里浮动香气,细细一瞅,是干桂花,她眯眼向司昭笑一笑,亲热地拉她坐。

司昭拖了小板凳在一旁坐下。

“俞尚书好,当朝二品大员,大树底下好乘凉,姑爷只要肯上进,总能有出人头地的时候??”

司空道不住口地称赞冯慧的未来夫婿。

冯慧的未来夫婿好像是俞家的旁系子侄,帮着叔叔家打理庄户,父亲早逝,家中一个寡母。

冯慧有了好归宿,司空道放心了,不再提姓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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