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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荒路遇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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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瘦高个反应过来,举着斧头砍过来。陶醉侧身躲开,反手将砍刀插进他的腹部,然后拔出M1911,对着最后那个正要开枪的男人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穿透了他的手腕,枪掉在地上。男人惨叫着捂着手腕,转身就要跑。陶醉捡起地上的钢管,用力扔了过去,精准地砸中他的后脑勺。男人扑倒在地,没了动静。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陶醉喘着气,握刀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肾上腺素飙升后的脱力。她走到那个肩膀被劈中的男人身边,他还在地上挣扎,嘴里骂着污言秽语。

“说,鬣狗帮还有多少人?”陶醉用刀指着他的脸。

男人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臭娘们,你等着!等我们老大来了,扒了你的皮……”

陶醉没再听他废话,一刀划破了他的喉咙。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丫丫从大巴车里探出头,看到满地的尸体,小脸煞白,却只是紧紧抓住车门框,没发出一点声音。

“过来。”陶醉朝她招手,声音依旧平静。

丫丫慢慢走过来,走到她身边时,突然伸手抓住了她握刀的手。她的小手很凉,带着微微的颤抖。

“姐姐,你的手在抖。”

陶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确实在抖。她甩开丫丫的手,用布擦了擦刀上的血,然后开始搜身。这些拾荒者身上有半袋水、几发子弹,还有一块没开封的压缩饼干——算是意外收获。

她将水和饼干递给丫丫:“喝水,吃点东西。”

丫丫接过水,小口小口地喝着,然后把饼干递回给她:“姐姐吃。”

“你吃。”陶醉摇头,开始处理尸体——必须把尸体拖到远处,否则血腥味会引来蚀变体。

丫丫没再坚持,小口啃着饼干,眼睛却一直看着她。阳光下,陶醉面罩上的血渍反射出诡异的光泽,她拖着尸体的背影显得格外单薄,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

处理完尸体,两人继续赶路。下午的路更加难走,沙丘变成了碎石地,脚底下的血泡磨破了,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黄昏时分,他们来到一处废弃的哨所。哨所不大,只有一个房间,门口有两个蚀变体的骸骨,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今晚在这里休息。”陶醉检查了一遍,用石头堵住了破门,然后在墙角铺了些干草,让丫丫睡在里面。

丫丫很快就睡着了,大概是太累了。陶醉靠在门口,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手里把玩着那把军用匕首。

她想起了那个陌生男人。如果他在,会不会觉得自己太狠?但她知道,在这片土地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必须狠,必须比所有人都狠,才能活下去,才能带着丫丫活下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陶醉立刻握紧匕首,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哨所的窗户早就没了玻璃,她能看到两道车灯的光柱,正朝着哨所的方向驶来,速度很快。

是鬣狗帮的人?还是其他拾荒者?

她将丫丫往干草堆里藏了藏,自己则躲在门后,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跳动。

车灯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哨所门口。引擎熄灭,车门打开,两个黑影走了下来。

陶醉的匕首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黑影开口了,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熟悉感:

“里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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