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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赵—青—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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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杨千月嗤笑一声,慵懒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拨弄了下脖子边凌乱的发丝。

“那就是没有咯?磨磨唧唧,本宫乏了。吉祥,把安神汤端来。”

赵青山眼下是撬不开嘴了。

李泽厚那老狐狸,向来滴水不漏,怎会亲自沾手?

他惯用的伎俩是散布消息,引蛇出洞,让各方在欲望和利益的棋盘上自行厮杀。

这步棋,他们算得准准的。

赵青山和李泽厚之间,必然存在一个隐秘的传声筒。书里没写是谁,只能慢慢揪出来。

要么收为己用,要么……让他永远闭嘴。

赵青山气血翻涌,五内如焚。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每一句低语,指尖每一次的若有似无,都在他脑海里疯狂回放、放大。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带来的冲击,远超他贫瘠的想象所能及。

他差一点……就要沦陷!

赵青山狼狈地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不去感受空气中残留的冷香。

那碗由吉祥端来的安神汤,散发着淡淡的药草气息,被不容拒绝地喂入他口中。

苦涩的药汁滑入喉咙,赵青山心中泛起一丝自嘲。

真是天真了。一个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怎会毫无心机?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逃。

夜色浓稠。

药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赵青山的意识一点点淹没。眼皮沉重如山,最终,他无力地坠入一片光怪陆离的梦境深渊。

梦里没有礼法,没有原则,没有挣扎。只有最原始的自我主宰一切。

他像一个旅人在沙漠中寻到了甘泉,贪婪而欣喜。

那感觉如此真切,清晰得可怕,却又分明笼罩着一层虚幻的纱。

晨光熹微,透过雕花窗棂的缝隙,吝啬地洒在赵青山脸上。

他从那混乱、激烈、令人脸红的梦境中挣扎着醒来,头痛欲裂。

陌生的、奢靡的帐顶映入眼帘。

他猛地坐起身!

锦被滑落,肩膀露出。视线下意识扫过身侧凌乱的床褥。

刹那间,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他躺卧之处旁边,洁白的丝缎床单上,赫然印着一小片已经干涸、变成暗褐色的……血迹!

如同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

难道……

昨晚并非全是梦境?难道他真的与长公主……

巨大的震惊、难以言喻的羞耻、还有一丝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悸动,如同冰火两重天,瞬间将他吞噬。

赵青山脸色煞白,随即又涨得通红。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抓起床边早已备好的一套簇新的侍卫服,胡乱地套在身上。

那深色的衣料,冰冷的体感,都像无形的枷锁,沉重地压在他心头,无声地宣告着一个可能的、无法挽回的事实。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侍女如意端着铜盆和布巾走了进来,低眉顺眼,脸颊上带着一丝红晕。

“公子醒了?公主殿下吩咐奴婢伺候您梳洗。”她的声音细若蚊呐,眼神飞快地扫过床铺,又像被烫到般迅速垂下。

赵青山浑身不自在,连忙摆手:“不、不必劳烦姑娘,我自己来就好。”

他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再次瞟向那片刺目的暗红,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紧绷,带着最后一丝侥幸的试探:

“如意姑娘……昨夜……昨夜可曾发生过什么……特别之事?”

如意闻言,头垂得更低了,耳根通红,声音细如蚊蚋,带着浓浓的羞涩与惊讶:“赵公子……您……您自己都不记得了么?昨夜您与殿下……”

她的话戛然而止,留下无限暧昧的空白,却比任何直白的描述都更具冲击力。

轰——!

赵青山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最后那点侥幸被彻底击碎!

完了……

“你……你先出去!让我……静一静!”

“是……是。”如意如蒙大赦,“奴婢去给您换盆热水。”

说完,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门被轻轻带上。

偌大的、华丽得令人窒息的寝殿内,只剩下赵青山一人。

他怔怔地站在那里,望着床单上那片刺眼的痕迹,又低头看了看身上崭新的、象征着归属的侍卫服。

留下?

还是……趁现在,立刻逃走?

体力已经恢复,肩头的伤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以他的身手,若全力突围,这长公主府未必拦得住他。

去留一念间,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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