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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今晚,你来侍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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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脸颊,带着几分戏谑,“怎么,连朕都认不出来了?”

姜昭宁眨了眨眼睛,长睫轻颤。

她此刻脑袋还有些昏沉,眼前的萧景珩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眉眼,却带着很陌生的温柔神色。

这让她觉得很不真实,萧景珩怎么可能会这样温柔?

就算是温柔,也不可能是对她。

于是乎,她不自觉地伸手想要去探一下他是不是发烧了。

萧景珩却顺势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要不要再咬一口确认?”

语气里满是促狭,眼底却藏着几分认真。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王德顺小心翼翼的叩门声:“陛下,贵妃娘娘在外求见……”

萧景珩笑意淡了几分,起身整了整衣襟。

临走时回头看了眼还呆坐在床上的姜昭宁,挑眉道:

“怎么,皇后意犹未尽?”

直到殿门关上,姜昭宁才缓缓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唇上残留的刺痛感提醒她这不是幻觉,可萧景珩反常的温柔……

他们之间绝对有一个人烧糊涂了?

——

书房内,孟清歌指尖绞着绣帕站在窗边,晨光勾勒出她略显单薄的身影。

听到脚步声,她慌忙转身行礼,却在低头时故意让一缕碎发垂落,恰好遮住微红的眼角。

“陛下……”

她声音轻柔,尾音带着几分委屈的颤。

萧景珩径直走到书案后坐下,晨光透过窗棂,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他随手翻开一本奏折,头也不抬道:“有事就说。”

孟清歌悄悄抬眼,目光扫过他略显凌乱的衣领,又想到他昨夜宿在凤仪宫。

她喉头一哽,委屈想哭,却又不得不强行压下。

“臣妾……”她咬了咬下唇,精心染过的指甲在帕子上留下一道浅痕,“是来请罪的。”

“请罪?”

萧景珩眉头微皱,放下了手上的奏章。

刚要询问什么,王德顺匆匆进来:

“陛下,太后娘娘气倒了,宫里那边送了急信来。”

萧景珩眉头一皱。

太后催生的信他每隔几日就能收到,何至于气病?

他伸手就要拆信,却见孟清歌突然上前一步:“陛下!”

“到底怎么回事?”

他沉下脸,意识到这封信似乎和贵妃有关。

孟清歌扑通跪下,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臣妾……臣妾管理宫务出了些差错,昨日就想禀报的,可陛下一直留在皇后娘娘那儿……”

萧景珩冷着脸拆开信。

果然,前半段是痛斥孟清歌办事不力且临阵脱逃,让他必须要重重责罚,后半段又照例催生。

看到熟悉的催生内容,他反倒松了口气。

太后还能惦记这个,说明病得不重。

“所以你就躲到玉泉山来,把烂摊子丢给太后?”

“陛下明鉴,”孟清歌抽泣着,“实在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

萧景珩揉了揉眉心,突然想起姜昭宁管理六宫时从未出过这样的纰漏。

再看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孟清歌,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凤栖阁。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洒进来,在梳妆台前投下斑驳的光影。

翠羽手持玉梳,动作轻柔地为姜昭宁梳理着长发,时不时从铜镜中偷瞄她的神色。

姜昭宁望着镜中的自己,思绪却飘回清晨。

想到萧景珩的反常,总觉得不对劲。

“娘娘,发髻梳好了。”

翠羽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还未等她开口,殿门便被轻轻推开,青竹快步走了进来。

“娘娘,”青竹俯身凑到她耳边,压低的声音里掩不住雀跃,“孟小将军托人递了消息,说安排了神医谷的弟子近日来行宫,专程为您诊病呢!”

她直起身,忍不住又补了一句:“奴婢瞧着,公子这是知道您病了,特地……”

话音未落,室内骤然一静。

铜镜里,姜昭宁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镜中映出她苍白的脸色,与昨夜孟云琅冷厉的警告声重叠在一起——

“你死了事小,毁了孟家百年声誉事大!”

心口像是被细针刺了一下,泛起一阵酸涩。

她垂下眼睫,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们先下去吧。”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青竹困惑地睁大眼睛,“您从前听到公子的消息,不是都会……”

“青竹!”翠羽厉声打断,拽着她的袖子就把她往外拉,低声告诫道:

“娘娘如今是皇后,公子也该懂得避嫌了。昨夜才那般……今日又这样,不是平白给娘娘添麻烦吗?”

声音渐渐远去,姜昭宁缓缓抬手,指尖轻触冰凉的镜面。

镜中人眉眼间尽是倦意,哪还有半分当年那个会因为一句关怀就欢喜整日的少女模样?

她望着镜中憔悴的面容,摇了摇头。

本想着去休息,却突然听见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本公主要见皇后!凭什么不让本公主进?”

是萧明月。

翠羽和青竹在殿门口急得团团转:“公主殿下,娘娘身子不适,实在不便见您。”

可萧明月还是不依不饶,一声高过一声:

“皇后娘娘好大的架子!本公主亲自来见,也敢闭门不出?”

“贵妃嫂嫂昨夜等了一宿,眼睛都哭肿了!你装病霸占皇兄,算什么贤后!”

翠羽急得直皱眉,青竹则死死抵着殿门,生怕小公主闯进来。

姜昭宁不愿意理会她,只当听不到,任她胡闹。

等胡闹够了,也就回去了。

可是这次却不一样,殿外的喧闹已持续了半个时辰。

瞧姜昭宁不理她,萧明月变本加厉的喊叫:

“装什么清高!谁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勾引皇兄的!现在又故技重施……”

“砰”的一声,姜昭宁突然一把拉开殿门,刺目的阳光瞬间倾泻而入。

萧明月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出现,举到半空准备砸门的手僵在了原地。

姜昭宁缓步向前,绣着金凤的裙摆扫过门槛。

萧明月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你……你想要干什么?”

“不是公主要本宫出来解释的吗?”姜昭宁站定,声音清冷而从容,“那本宫就给你解释一下。”

“昨日是初一,按祖制陛下本就该宿在本宫这里,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若是连这你都不服气的话,后宫可还有你服气的规矩?”

她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萧明月,继续道:

“即便本宫真要争宠,那也是天经地义。后宫妃嫔,哪个不该尽心侍奉陛下?哪个不该盼着圣眷?公主这般为贵妃鸣不平,莫非觉得这后宫只能有贵妃一人得宠?”

萧明月的脸色渐渐发白,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袖。

“说到霸占,贵妃怕是首当其冲。”

“陛下除了初一十五来本宫这里,其余时日哪日不是歇在钟粹宫?公主若有空闲来本宫这里闹,不如去劝劝贵妃贤淑一些,这后宫终究不是她一个人的。”

姜昭宁说罢,转身便要回房间,

却看到了萧景珩不知何时已立在几步开外,玄色龙袍在阳光下泛着暗纹,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哦?你这是怪朕冷落你了?”

萧景珩朝着姜昭宁走过来,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那今晚,你来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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