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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不要排除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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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孩子。”

孟景平看着孟元欣长背影离去泛起忧色,她侧躺回榻上朝着虚空中冷冷发令道。

“密传丞相即刻进宫。”

寝殿房梁上有一处极其不易察觉的黑影发出声音。

“是...”

黑影扭了扭形态,不到几息就变成一个黑衣少年,眼下半张脸被面具覆盖,一颗小痣点在眼尾尤其狡黠灵活。

她攀着木梁像蛇一般缠绕移动到房顶上,又如同鸟雀振翅轻盈跳往一片暗色。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没回笼的鸟雀?”

孟元下意识扭头朝一座殿宇望去,回头时随口问起身旁举灯引路的年轻礼官。

礼官低头垂着眼恭敬答道。

“回殿下,想来是宫中驿鸽亭尚在作业。”

孟元回想起自己在驿鸽亭中听见的翅羽翻飞声便也没再问些什么。

行至半路,正好与牵马返回的萧解与鹤易撞上。

萧解远远看见她立马咧开白牙笑起来,一边举起手大幅度挥舞一边大声招呼起来。

“诶殿下!可是来寻我的?快瞧瞧我选的这匹好马。”

两处光亮合一,孟元将视线到她身旁。

说来真不愧是武将亲选出来的,这马通体赤红,马鬃干净利落,肌肉在灯火下泛着漂亮的金属色流彩,四蹄踏地节奏有力,它站定时高傲地昂首,而那双深棕眸子也闪着灵动的光芒。

萧解得意地拍了拍马颈,那马也极通人性地低嘶一声,鼻息喷吐的热气像是包子铺掀笼的白烟。

孟元唇角扬起一丝弧度。

“眼光真不赖,倒是匹难得的好马。”

萧解闻言双眸更亮,双手交叉也像那马一样昂起脖颈来,但气质更多的是少年心性。

“那是,这马一开始烈得很不服我,不过还是被本姑奶奶制服了。”

孟元轻笑起来,同时才注意到她裤管和双臂上粘黏的草料和泥土。

看来这马确实难得啊,怪不得自己走到半路了才碰见她,原来是在马这用了不少时候。

她看破不说破,又赞了几句后就让鹤易她们回母后殿中,自己则是带萧解出宫。

“有想好这匹马叫什么名字么?”

马蹄清脆的声音在宫道上有节奏地响起,孟元与萧解都在马背上一后一前坐着。

“还在想,不过定要取个与这马帅气相合的名才罢休,殿下你想想看,要是我以后立了更大的战功,那硒阳城各个茶楼里肯定会讲我的故事。”

她越说越来劲,开始模仿起说书妇的语气来。

“闲言少叙,且说这萧家长子,单字一个解,战功赫赫无人不知无人不哓,她手持裂月刀,脚踏汗血宝马,杀得敌人是接连败退只敢束手投降。”

孟元对这段声情并茂的表演莫名熟悉,只听萧解略带感慨道。

“想起孩童时天天追着殿下给我讲将军故事。”

宫道里挟起一簇带着凉意的风,孟元垂下眸,将额头靠在她背后似乎也开始回忆起这段往事由来。

那时候是虞国夏季,孟元听箫漠说她家孩子回都城但总是跟自己不对付还惹了不少祸事,不是家里假山被打掉了一半就是细心养的榕树被萧解吊在上边晃断了枝条。

想着箫漠曾经也帮过自己免受母皇斥责,于是孟元自荐接下了帮助青春期小孩树立正确价值观的任务。

当时刚从沙场训练完毕的萧解擦着额上的汗,一见孟元就说自己比她矮,她才应该被叫姐姐才是,然后就被箫漠扯了藤条追,过程中还十分不服气,嚷嚷着喊冤母亲为了一个陌生人打自己。

这便是一开始的出师不利。

后来萧解知道了自己是太子殿下,几乎每个小孩子都有对大人身份抱有天真的仰慕阶段,所以她觉得太子身份太厉害了,不仅没人敢冒犯,还有很多大人哄着。

从那天起她便天天来找自己玩,在某天偷偷留了一封写着歪歪扭扭小字的信说自己是太子,是不是可以让箫漠多放几天休息日跟她玩。

孟元这才突觉并非是萧解顽劣,而是她从小待在北疆,不知道该怎么跟几乎没有记忆但又想亲近的母亲交流,所以才做出一些大人看来不和常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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