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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论法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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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左今也三人从密林阵法中走出来,失灵的传讯纸人总算重新发挥作用,左长老虚弱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今也,谢家遭逢大劫,速至论法堂!”

左今也和谢锦佑身体具是一震,彼此交换眼神,从对方眼里读到的皆是诧异。

傅从雪微微抿唇,传了一道密音给谢锦佑,话里话外皆是对谢锦佑的冷嘲热讽:“演技真好。”

左今也当机立断转身,从腰间抽出一柄银色软剑,向软剑注入灵力,欲要劈开背后的庐屋。

傅从雪瞥见那柄软剑,随口称赞道:“佩剑不错。”

谢锦佑转了转手里的马良笔:“剑名‘问柳’,是我和今也姐姐第一次下山之时,一位歌女所赠。”

左今也一剑挑断门扉,正准备举剑再砍,一柄折扇抵在剑刃之处:“你的剑法有些问题。”

傅从雪不再多说,折扇次第展开,掩住半边脸颊。

密林里忽然狂风大作,左今也和谢锦佑二人迎风,几乎要站立不稳。

傅从雪的眼睛有一瞬间变作灿金色,四周的飓风如有实质,汇作一股。

傅从雪抓握折扇的手依旧很稳,只听“唰”一声,折扇重又收拢,傅从雪的手直指向草庐大门:“有客临门,客至,门开!”

草庐的门扉随风颤颤,话音落下,门扉吱吱嘎嘎向两边打开。

门边倚着的枯骨倒下,散作一团,白骨指尖捂着的那朵冰蓝色的花朵紧跟着落下。

只见花瓣一片片凋零枯萎,最后同白骨一起,化为尘土。

左今也未来得及上前收敛尸骸,一阵风拂过,骨化的尘埃与花朵一齐消散在风里。

傅从雪盯着那处地面看了好一会,最终只道:“走吧,左长老还在等你。”

傅从雪经历了太多生死,再面对时,早已能做到不起波澜。

左今也依依不舍地最后回望一眼:“都说人死后,魂魄归于奈何桥,最想见的人会在桥边撑一把油纸伞等你,也不知道传言是不是真的。”

傅从雪心道:假的。

傅从雪身死那日,也曾拖着残破的神魂,浑浑噩噩行至奈何桥头,桥边空荡荡,只有一棵张牙舞爪的垂柳。

傅从雪登时清醒了,逆着人潮向后退,黑白无常在身后穷追不舍,魂鞭抽在傅从雪背上,一鞭子差点把他打得魂飞魄散。

最后傅从雪还是被阴司鬼差扭送到魂殿,判官的朱笔在生死簿上飞快走过。

接着判官合上生死簿,抬头看了眼魂殿中央跪着的傅从雪。

判官一身白衣,眉目清秀,看起来文质彬彬,倒像位有礼的书生。

只听那弱质书生开口,嗓音温和,如潺潺流水声划过人心间:“殿下所跪何人,所为何事?”

扭送傅从雪的鬼差单膝跪地复命:“是一位生魂受损的凡人,极其抗拒投胎。”

那判官叹了口气,扔下朱笔揉了揉眉心:“你在人间还有未了之事?”

这话是对着傅从雪问的,傅从雪下意识点点头。

那判官思索片刻:“得亏你遇上我值夜,这样吧,我帮你补齐生魂,送你重返人间如何?”

傅从雪愣住:“为什么帮我?”

那判官扬了扬手里的生死簿:“凡人生平,都记录在册,你是个好人,却死得这般……”

判官总算想到一个委婉的形容:“凄惨,我作为地府公务员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决心帮一帮你。”

于是判官亲自提起朱笔,在傅从雪额间落下一个红点,做过记号的魂魄,永世不得往生,徘徊人间肃清因果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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