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十年前(2 / 2)
左今也感受着耳边鬼物尖利地嘶叫,是猎物即将得手的喜悦,她把自己小小的身躯团成一团,瑟瑟发抖:她好像就要沦为恶鬼的盘中餐了。
意料之中的痛楚并未来临,左今也感受到自己被一阵灼热的风包裹住,火浪翻卷着,带走落在左今也身上的碎雪。
一道清朗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濯尘剑,去。”
濯尘剑应声飞出,几道凌厉的剑光闪过,那些个嚣张的鬼物们挣扎着嘶啸,转眼间没了声息,怕是已经化作了一堆飞灰。
那少年人这才回转过头,咧开一嘴白牙,安慰左今也:“喂,小朋友,没事了。”
左今也怔怔地打量面前的大哥哥,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小少年身穿一身蟒青色道袍,马尾高束,两条纯白丝绦自肩上垂落。
只见小少年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他走至左今也身前,微微半蹲下身:“你倒是有些本事,这么小的年纪就会用符纸了。”
随着他蹲下身的动作,他左耳上的东珠耳坠露出来。
东珠圆润剔透,在夜色下散发出莹莹微光,东珠之下连缀着青色的穗子,伴着少年轻轻晃动。
左今也从未在宗门里见过男子带耳坠,且带得如此好看,忍不住上手一抓。
“哎,疼疼疼。”少年呼痛,眉毛鲜活地拧到一块,左今也连忙松开手。
见少年满脸不赞同地盯着她:“你是哪家的孩子,如此没礼貌?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恩人两字加重了语气,意为强调,换来了左今也更为叛逆地一拽:“嘶,啊,我的耳朵。”
傅从雪试图自左今也手中挽救自己的耳朵:“哎呦喂,祖宗,我错了,你先松开好不好,你要是觉得东珠耳坠漂亮,我送你还不成吗?”
说话间,他腰间别着的佩剑响起一阵嗡鸣。
在他身后,一身玄衣的少年戴着半边鎏金面具,悄然而立。
虽然并未出剑,二人的剑气震荡在一块,方圆百里内,枯枝上的碎雪皆被扑簌簌震落,傅从雪未回头,只是一派自然道:“回来啦?”
玄衣少年点点头,沉声发问:“这小孩怎么回事?”
傅从雪一面把东珠耳坠从耳垂上拆下来,一面答道:“方才救下的,应该是和她家大人走散了。”
玄衣少年的眉心拧得更紧:“多管闲事,在鬼域,你我二人自身都难保,你还要带着一个包袱。”
傅从雪不理他,把拆下来的耳坠放入左今也掌心,冲左今也笑道:“给你了,可要收好啊。”
左今也是个懂礼貌的孩子,瞧着掌心的东珠耳坠,也漾开一个甜甜的笑,梨涡浅浅:“谢谢大哥哥。”
少年刮了刮她的鼻头,牵起她的手:“还能走吗?”
玄衣少年不赞同地盯着他:“腿上的伤几可见骨,她不过五六岁模样,怎么可能走得动?”
玄衣少年言行举止透出沉稳,说罢指尖微动,在左今也的腿上施了一个简单的疗愈咒:“此处没有医修,我先勉强给她止血,剩下的伤势只能等出去再说。”
傅从雪点点头,撞了撞玄衣少年的肩膀,打趣道:“面冷心热,说得不正是你?”
于是,两个半大的少年一左一右牵起左今也的小手,在厚厚的积雪里行走。
还是傅从雪率先打破沉默:“裴忌,你知道什么修真世家,善于用符吗?”
傅从雪指指左今也:“刚刚她撒了那么一把符纸,天女散花似的。”
少年的手夸张地在半空中比划,被裴忌三个字怼回来:“不知道。”
左今也自己开口答道:“江阴谢家旁支,左氏,我爹叫左千秋,是谢家的大长老。”
傅从雪噢了一声,挠挠头,凝神想了半天:“不认识。”
裴忌觑他一眼,冷嗤道:“你除了八大世家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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