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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路妤桑承认,某些瞬间,她的确喜欢上了宋从谂。

譬如现在。

少年一只手搂着她往前走,温声安抚。

“别回头。”

跟随两人的保镖训练有素,牵制那些人也是轻轻松松,却有着漏网之鱼。

好似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冲上来的。

他们在嘶吼,怒斥着命运的不公。

“凭什么你们能上学!我的女儿就只能嫁人!”

“去死吧!我女儿被家暴死了!你们也不能好过!”

天在一瞬间亮起来,路妤桑心脏似要冲破胸膛,被滴在脸上的血吓呆在原地。

那人被后一步赶来的保镖控制住。

少女半张着嘴,从喉咙里发出啊的音节,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何况是这样多的血。

那一刀,在宋从谂肩头落下。

路妤桑看不清他的眼,只是后知后觉地把人抱住。

她发着抖。

“你会死吗?”

问出一个笨问题。

“你会哭吗?”

路妤桑愣住,下一秒诚实回答,哽咽着:“会。”

“那我不会死,我不要你哭。”

少年痛的腿都在发抖,却还是扯出一个笑。

路妤桑每一个动作都温柔得不行。

“我坐下来,你靠着我好不好?为什么非得在我面前逞强。”

“桑桑……”

“哥哥听话。”

那是路妤桑上初中之后,第一次喊他哥哥。

这大小姐第一次不顾形象地坐到地上。

“或许坐着好一点……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桑桑真好。”

远处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近,闪烁的灯照亮路边的两人。

宋从谂放心地闭上眼。

“我该用什么方法,让桑桑不那么心软。”

那是少年疼晕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从小到大除了每年一次的体检,基本没有进过医院的宋从谂,在这里住了一个月。

少女带来课本试卷,和他讲着当天的内容,于是病床旁边多了个小书桌。

“医生说要是再晚一点就残疾了。”她心有余悸道。

下一秒,一只手擦走她唇边的油渍。

少年低低地笑。

“这家的冒菜好吃吗?”

路妤桑眨眨眼,点头:“好吃,要是能堂食就更好了,等你出院我们一起去。”

“那我现在能吃吗?”宋从谂说着,目光却没有在那冒菜上。

少女被盯得心虚:“我过去桌上吃,不许犯馋。”

那么大个伤口,怎么能吃这种又辣又油的东西。

不等她端起东西走,耳边传来一声很轻的啜泣。

路妤桑愣住,扭头发现少年流了泪。

馋哭了,这个词和宋从谂实在不搭。

宋从谂:“桑桑抱抱我,安慰安慰我,我就不吃了。”

他软着声音,可怜地撒娇。

路妤桑心软了,抱一秒后,端着冒菜就走,还贴心地回来拉上遮光帘,挡住病床之外的风景。

-

现在想起来,路妤桑顿时恍然大悟,时至今日,宋从谂哭的多了,她对很多眼泪都有了分辨能力。

女人扭头,看向男人的肩头。

没头没尾地问。

“留疤了吗?”

男女授受不亲,出院后,路妤桑再没看见过宋从谂的肩头。

男人微微一愣,低下头,耳垂微微发红。

“……桑桑见过的。”

“?”

路妤桑皱起眉,“什么时候?”

“两年前,我和桑桑很恩爱的时候。”

说得很含蓄了。

宋从谂说完咳嗽两声,想借此模糊这句话的意思。

路妤桑沉默了,直到家门口。

她自然地推着人进屋,直到门关上。

“想起来了,我咬过。”

“……”

路妤桑冷静地上了楼,准备把人留在空荡荡的客厅,随后想到什么,又下楼,让人把电梯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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