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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放你进来的?”
奇了怪了,家里人怎么对宋从谂那么包容?
路妤桑分手那天,不都发誓与宋家不共戴天吗?
男人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好似在怀念什么。
穿堂风轻轻滑过身侧,路妤桑垂下眸子大步走到他面前。
“我洗漱一下,去楼下等我,电梯在那边。”
“嗯。”
他欲言又止,垂着脑袋坐着轮椅往前走,在听到开门声的一瞬间,宋从谂回头。
“我知道的。”
从小到大都喜欢黏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电梯在哪里。
闻言,路妤桑脚步一顿,怀里还抱着几乎遮住脸的被子,笨拙回头看他。
“我以为你把脑子留医院了。”
“……”
意料之中,眼前人脸上没有任何怒气,反倒对了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眼神。
是喜欢,是爱,是几近疯狂的占有欲。
路妤桑在心底倒吸一口凉气,踉跄着后退一步,别开眼。
“去楼下等我。”
“好。”他乖巧地回答。
心脏好久没有这样剧烈跳动过。
女人垂眸看着发颤的指尖,内心唾弃自己。
-
“二少爷喝点银耳羹。”穿着围裙的保姆笑吟吟地站在一旁。
宋从谂微微低头以示感谢,目光挪到一旁的爱心三明治,微微挑眉。
“她居然还喜欢这个形状的三明治吗?”
保姆听出话中话:“从小就喜欢的东西,长大怎么着都得看一眼的。”
“况且我家小姐是个念旧的人,书房里放满从小学到现在的课本。”保姆左右张望一番,微微弯下腰,小声道,“还有二少爷的照片呢。”
男人脸上挂着笑,半垂着眼,如微风细雨。
“那就好。”
以往的路妤桑光换衣服就会弄个半小时,今天仅仅十分钟就下来了,随便套的衬衫和短裤,没化妆,脸上的水也没擦干。
宋从谂没抬头,垂着的眼里全是女人的腿。
保姆笑着拿来纸巾:“小姐怎么没把脸擦干?”
路妤桑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黑着脸落座,接过纸巾乱擦一把。
“找不到毛巾了。”
保姆一愣,她记得自己就放在洗漱台旁边的。
不等自己解释,路妤桑清了清嗓子:“李阿姨,麻烦你把毛巾重新挂回去。”
保姆会意,轻手轻脚地离开餐厅。
桌上只剩下两人,路妤桑悠闲地翘起二郎腿。
“喂。”
“桑桑可以叫我的名字。”宋从谂依旧低着头,优雅地喝着银耳羹。
路妤桑看着他,点点头:“狗,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把他的人偷过来就可以了。”宋从谂小声说,鼻头一阵酸痛,“不难。”
“那你爸那里怎么办?”
路妤桑当然知道不难,这人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一副憨傻模样。
问题就在于那个目前的掌权人。
从小宋从谂就和他爸不对付,打爸爸情人,烧爸爸衣服,卖爸爸房产……
她看着男人小口小口地吃东西,却不回答自己,噗嗤笑出来。
“遇到不能解决的问题,就保持沉默吗?”
银耳羹是温的,此时此刻宋从谂却觉得有些发烫,或许是羞愧导致的。
“桑桑会觉得我没用吗?”
“想什么呢。”路妤桑勾勾唇,“我是说,你可以试着向我求助。”
话落,眼前人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
“宋家是送给桑桑的礼物,桑桑帮了我,就不算礼物。”
他缺爱、敏感、心思细腻,每一个动作都好像濒死之人寻求拥抱。
好似在说??再让我感受一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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