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肖父的逼迫(2 / 2)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渐暗,帐幔落下,将一室的旖旎与温情,都藏进了沉沉的夜色里。
帐内烛火昏昏,李傲雪软在肖晨怀里,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脸颊泛着潮红,连说话都带着几分慵懒的喑哑:“少爷……你太热情了,看你把我弄的……”
她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带着嗔怪,眼底却漾着水光,藏着化不开的柔情。方才那番情动,他温柔时能将人溺在蜜里,凶狠时又让她招架不住,此刻浑身酸软,连抬胳膊的力气都快没了。
肖晨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尚未平复,带着灼热的温度。他低头吻了吻她泛红的耳垂,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戏谑,又藏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谁让你那么勾我。”
方才她踮脚吻他时的羞怯,眼波流转时的缱绻,还有那句没说完的“我想”,像羽毛搔在心尖上,勾得他所有的克制都溃不成军。连日来积压的压力、担忧,在此刻都化作了汹涌的爱意,只想将她牢牢锁在怀里,感受这份真实的温暖。
李傲雪被他说得脸颊更烫,往他怀里缩了缩,嗔道:“明明是你自己……”
后面的话被他的吻堵在了喉咙里。这个吻不再像方才那般汹涌,带着事后的温存,轻轻辗转,像春风拂过湖面,漾起圈圈涟漪。
“累了吧?”肖晨松开她,指尖拂过她汗湿的鬓角,语气里满是疼惜。
李傲雪点点头,眼皮沉重得快要合上,却还是强撑着说:“明日……还要去看丁香姑娘呢……”
“嗯,让她多睡会儿,咱们晚点去。”肖晨替她掖好被角,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睡吧,我在。”
李傲雪“嗯”了一声,往他怀里靠得更近了些,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心里安稳得不像话。很快,便抵不住倦意,沉沉睡了过去。
肖晨睁着眼睛,看着怀里人恬静的睡颜,手指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连日来的紧绷,在此刻终于彻底松弛下来。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隙洒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手上,温柔而绵长。
或许前路依旧有风雨,但只要身边有她,有想要守护的人,便有了披荆斩棘的勇气。
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随即也闭上了眼睛。
长夜漫漫,有彼此相拥,便是最好的时光。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帐内,李傲雪在一阵酸痛中醒来。刚想坐起身,浑身却像散了架似的,尤其是腰肢处,酸软得厉害。她挣扎着挪到床边,双脚刚沾地,就踉跄了一下,差点站不稳??昨晚被他折腾得太狠,此刻连走路都有些吃力。
她扶着梳妆台坐下,对着铜镜一瞧,顿时红了脸。脖颈处、锁骨上,全是深浅不一的痕迹,像一朵朵暧昧的花,怎么遮都遮不住,连领口都掩不住那抹春色。
正懊恼着,肖晨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醒了?”
李傲雪拍开他的手,嗔道:“都怪你。”
肖晨看着镜中她泛红的脸颊和那些醒目的痕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故意逗她:“你要是害羞,今日就别出去了,我让厨房把早膳端到房里来。”
“那怎么行?”李傲雪瞪他一眼,“说好要去陪丁香姑娘的,总不能食言。”她拿起胭脂,想往脖颈上抹些遮掩,可那痕迹太深,怎么也盖不住,反而显得更惹眼。
肖晨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从柜子里翻出一件领口稍高的藕荷色衣衫递过去:“穿这件吧,能遮些。”
李傲雪接过衣衫,瞪他一眼:“少爷你真坏。”嘴上抱怨着,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从身后拥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下次……轻点?”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李傲雪的脸瞬间又红了,推开他:“去去去,赶紧洗漱,别耽误了时辰。”
肖晨笑着应了,转身去净手。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带着晨起的暖意,昨夜的缠绵尚未褪去,又添了几分日常的温情。
等两人收拾妥当,李傲雪扶着腰,走路依旧有些不自然,肖晨想扶她,却被她嗔怪地躲开:“当着下人的面,像什么样子。”
他只好放慢脚步,跟在她身侧,目光里满是纵容。
跨院的丁香早已起身,正坐在廊下侍弄那盆刚送来的兰草。见两人进来,连忙起身行礼,目光不经意扫过李傲雪的脖颈,又飞快地低下头,脸颊悄悄红了。
李傲雪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拉着她的手转移话题:“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新做的绿豆糕,清热解腻的。”
丁香接过食盒,轻声道谢,眼角的余光瞥见肖晨望着李傲雪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意。
原来,安稳的日子,是这样的。
玉溪端着茶进来时,见三人坐在廊下说话,脚步放得极轻。李傲雪正指着窗台上的绣绷笑:“你看这兰草绣得,比真的还精神,回头教我两针?”
丁香腼腆地点头:“少夫人不嫌弃就好。”
肖晨坐在一旁,看着两人凑在一起研究绣线,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晨光透过葡萄藤的缝隙落在石桌上,将那碟绿豆糕照得莹润透亮,倒比往日多了几分温馨。
正说着,管家匆匆走来,在肖晨耳边低语了几句。肖晨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起身道:“我去趟前院,你们先聊着。”
李傲雪见他神色凝重,轻声问:“出什么事了?”
“王老爷那边又送了些账本来,说是今日就要抄完。”肖晨揉了揉她的发顶,“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他走后,李傲雪看着丁香微蹙的眉,便知她又在胡思乱想,遂握住她的手道:“他就是去做些笔墨活,王老爷虽难缠,却也不敢真伤了他??毕竟肖家的船队还捏在咱们手里。”
丁香低下头:“可终究是因我……”
“傻姑娘。”李傲雪打断她,拿起一块绿豆糕递过去,“他乐意护着你,我也乐意帮着他,这不是谁欠谁的事。你呀,就安心住着,把这儿当自己家。”
丁香咬着糕点,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心里却暖得发涩。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过“把这儿当自己家”这样的话,眼眶一热,连忙别过脸去。
李傲雪瞧着她泛红的耳根,心里叹了口气。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太把自己当外人,总想着报恩,想着退让,却不知有时候,坦然接受善意,也是一种成全。
午后,肖晨从外面回来,手里捏着几张纸,脸色不太好看。李傲雪迎上去:“怎么了?王老爷又刁难你了?”
“他让我把这些‘账目’抄给各位乡绅看,明摆着是想借我的手,把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洗白。”肖晨将纸拍在桌上,“我没答应,他怕是又要生事。”
丁香站在一旁,听见“王老爷”三个字,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帕子。肖晨看在眼里,放缓了语气:“不关你的事,我自有办法应付。”
正说着,下人来报,说王老爷派人送了封信来。肖晨拆开一看,眉头皱得更紧??信里竟是王老爷亲笔,说要亲自来肖府“拜访”,顺便看看丁香“过得好不好”。
“他这是故意来挑事。”李傲雪沉了脸,“明知道父亲还在气头上,他来这一趟,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
肖晨捏紧了信纸,指节泛白:“他要来看,就让他来。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傍晚时分,王老爷果然带着两个随从,大摇大摆地进了肖府。肖父避而不见,只让肖晨在前厅待客。
王老爷坐定后,端着茶盏环顾四周,阴阳怪气道:“肖府真是好福气,藏着这么个‘宝贝’,连我这外人都想来沾沾光。”
肖晨面色平静:“王老爷有话不妨直说。”
“也没什么大事,”王老爷放下茶盏,似笑非笑地看向屏风后,“就是听说丁香姑娘在这儿住得惯,特意来问问,要不要回我那儿去?毕竟……有些人家里,怕是容不下这么金贵的客人。”
话音刚落,屏风后传来轻微的响动。丁香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脸色发白,却挺直了脊背:“多谢王老爷挂心,我在这儿住得很好,不劳您费心。”
王老爷没想到她敢出声,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你倒是有骨气。只是不知肖公子能护你到几时??毕竟,肖家的名声,可比你的安稳金贵多了。”
“我的名声,我自己护着。”肖晨站起身,挡在丁香身前,“就不劳王老爷操心了。若是没别的事,我就不多留您了。”
王老爷见讨不到便宜,反而被噎了几句,悻悻地站起身:“好,好得很。肖公子,咱们走着瞧。”
他甩袖离去后,前厅里一片寂静。丁香看着肖晨紧绷的侧脸,轻声道:“又连累你了。”
肖晨回头看她,忽然笑了:“我说过,这不是你的错。”
暮色渐浓,李傲雪提着一盏灯笼走来,见两人站在厅里,便笑道:“厨房炖了汤,进去暖暖身子吧。”
灯笼的光晕在青砖地上晃出柔和的圈,三人并肩往里走时,肖晨忽然道:“过几日我要去江南收账,你们跟我一起去。”
李傲雪眼睛一亮:“真的?”
“嗯,”肖晨点头,看向丁香,“江南水乡,比城里清净,或许……你会喜欢那里。”
丁香望着他眼里的暖意,心里那点不安忽然散了。她用力点头,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肖父走进前厅时,脸色依旧沉得像块铁。他扫了一眼站在肖晨身侧的丁香,眼神里的嫌恶毫不掩饰,对着两人挥了挥手:“你们两个先退下。”
丁香攥紧了帕子,低着头跟着李傲雪往后院走,脚步有些发颤。她知道,肖父定是要说些关于她的话,那些话,怕是不会好听。
待两人走远,肖父才在肖晨对面坐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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