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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知音难觅,灯会冲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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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内,地面铺设着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倒映着头顶华丽的宫灯,灯光摇曳,如梦如幻。四壁上挂着名家字画,彰显着高雅的格调。桌椅皆由名贵木材打造,上面镶嵌着精美的玉石和珍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林羽看着肖晨惊讶的表情,笑着说道:“这船乃是城中一位富商所备,每逢佳节,便会举办此类诗会,广邀城中才子佳人。今日咱们可有眼福了。”

肖晨一边四处打量,一边感叹道:“如此奢华的布置,想必今日诗会定是精彩非凡。”两人沿着船舱通道缓缓前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诗会的主厅,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文人雅士,大家三五成群,或低声交谈,或吟诗诵词,气氛热烈而融洽。

待众人纷纷入座,宽敞的船舱内瞬间热闹起来。不多时,一队侍从迈着整齐的步伐鱼贯而入,他们手中端着精致的酒菜,有条不紊地摆放在每个人的桌前。盘中的珍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琼浆玉液在杯中泛起粼粼波光,令人赏心悦目。

就在众人陶醉于这美食的诱惑之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群舞女身着色彩斑斓的罗裙,宛如春日盛开的繁花,袅袅娜娜地步入厅中。她们身姿曼妙,莲步轻移,长袖挥舞间仿佛将整个船舱都带入了如梦似幻的仙境。

与此同时,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缓缓走向置于厅中的古筝。她轻轻落座,玉指轻拂琴弦,悠扬的琴音顿时流淌而出。而在另一侧,一位男子手持竹笛,双唇轻启,笛声婉转,与古筝之音相互呼应,相得益彰。

熟悉的旋律渐渐响起,竟是那首动人心弦的《凤求凰》。琴音清脆如珠落玉盘,笛声悠扬似林间清风,两者交织在一起,将司马相如对卓文君的炽热追求之情演绎得淋漓尽致。舞女们随着这美妙的旋律翩翩起舞,她们的舞姿时而轻盈飘逸,时而热烈奔放,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

船舱内的众人皆沉浸在这美妙的乐舞之中,仿佛忘记了外界的一切。肖晨与林羽也不例外,他们一边浅酌美酒,一边欣赏着精彩的表演,不禁为这场诗会前的盛宴暗暗叫绝。

不知时光悄然流逝了多久,林羽微微侧身,凑近肖晨耳边,轻声问道:“肖兄,你觉得这里怎么样?”肖晨微微点头,由衷说道:“还不错,无论是这奢华的布置,还是精彩的乐舞,都让人眼前一亮。”说罢,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只是,这诗会什么时候开始呢?”

林羽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眼神带着几分玩味,低声对肖晨说道:“肖兄,你还不明白吗,这可不是寻常只专注于诗词的诗会。在这儿,美女便是诗句啊。”

肖晨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眉头微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失落。他本以为是一场纯粹以诗会友、切磋文学的雅集,未曾想竟有着这般风流意味。看着周围一些人眼中流露出的轻佻之色,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林羽见肖晨神色有异,赶忙解释道:“肖兄,别这般拘谨嘛。难得出来放松,且入乡随俗,享受这难得的乐趣。”

肖晨轻轻摇头,说道:“林兄,我本以为是一场能畅抒胸臆、以诗会知音的盛会,这般情境,实非我所期望。”

林羽拍了拍肖晨的肩膀,笑着说:“肖兄莫要扫兴,你看这满船的佳人,又有美酒相伴,岂不快哉?诗会嘛,形式多样,乐趣也各有不同。”

肖晨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虽不认同林羽的看法,但身处此地,也不便即刻离去,只能暂且按捺下心中的失望,继续观看着眼前的场景,只是兴致已然大减。

随着酒过三巡,众人渐渐有了几分醉意,场面也愈发喧闹起来。这时,一个满脸通红的公子哥,显然已被美酒与美色迷了心智,开始不满足于只在台下欣赏舞女和乐师的表演。只见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大声嚷嚷着:“光在下面看着有什么意思,让那些女的过来陪我!”

一旁的侍从见状,心领神会,却还是佯装正经地走上前,说道:“公子,您有所不知,这里可是正经的诗会场所,这般行为怕是不妥。”那公子哥撇了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即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挑衅地看着侍从:“这些,够了吗?”侍从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公子哥见状,眉头一皱,又狠狠掏出几锭银子拍在桌上,银子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侍从这才装模作样地露出为难的神情,扫视了一眼四周,缓缓开口道:“唉,公子您可是文雅之人,想必这会是需要人在旁服侍,才能更好地吟诗赋词。你们几个,还不过去伺候公子!”说罢,朝几位舞女使了个眼色。

那几位舞女面露难色,但在侍从的眼神示意下,也只能无奈地走到公子哥身边,勉强赔笑。其他一些人见状,也纷纷效仿,掏出银子,叫嚷着让舞女和乐师们过来相陪。原本以诗会为名的雅集,瞬间变得乌烟瘴气,充斥着金钱交易与轻浮的笑声。

肖晨目睹这一切,心中满是厌恶,转头看向林羽,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与失望:“林兄,这就是你所说的诗会?如此行径,简直是对诗词的亵渎!”

林羽一脸不以为意,耸耸肩说道:“肖兄,这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你想想,在这世上,其他地方打着各种高雅名义,实则来纸醉金迷的场合可都不在少数呢。”

肖晨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忿:“可这终究与我心中所想的诗会大相径庭,我实在无法苟同这样的风气。”说着,他便作势要起身离开。

林羽赶忙伸手拉住肖晨,神色有些焦急:“肖兄,咱们暂时先呆在这里。你想啊,要是现在就走,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说咱们不合群,扫了大家的兴致。”

肖晨无奈地重新坐下,心中烦闷不已,他看着周围混乱的场景,语气沉重地说:“林兄,我本以为能在此处与志同道合之人,以诗词会友,共品佳作。如今这般,实在让人心寒。”

林羽轻拍肖晨的肩膀,安慰道:“肖兄,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这不过是一场聚会罢了,咱们就暂且忍耐一下。等过会儿寻个合适的时机,咱们再悄然离开便是。”

肖晨微微点头,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也只能暂且按捺下怒火,只是眼神中仍透着浓浓的失望,静静地等待着能离开这污浊之地的时机。

那公子哥醉意醺醺,已然毫无顾忌,扯着嗓子口不择言地叫嚷起来:“哼,在外面多自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回了家,那帮妻妾就跟紧箍咒似的,管得死死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女人啊,没娶回家的时候,看着跟朵娇艳的花儿似的,可一旦娶进门,日子久了,连棵草都不如!”

他这一番粗俗不堪的言论,让在场众人皆微微变色。而一旁那位原本专注弹奏古筝的女子,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屑。她手下的琴音节奏陡然一变,原本悠扬舒缓的曲调,瞬间进入高速,变得激昂高亢起来。

她十指如飞,重重地拨弄着琴弦,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与愤懑,都通过这急促的琴音发泄出去。那强烈的音符如同一串串利箭,在船舱内穿梭回荡,仿佛在无情地批判着公子哥的荒谬言辞。

周围一些稍有良知的文人,听到这激烈的琴音,也不禁面露尴尬之色,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旁人对视。而那位公子哥却浑然不觉,依旧在那胡言乱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已经引起了公愤。

肖晨听到这刺耳的言论和激昂的琴音,心中的厌恶愈发浓烈。他紧握着拳头,对林羽低声说道:“林兄,我实在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了,这般低俗之人,竟还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所谓的诗会之上!”

林羽焦急地扯了扯肖晨的衣袖,小声劝道:“再等一会,肖兄。你瞧瞧,门口都有人守着,咱们现在贸然出去,怕是会惹出麻烦。”肖晨满脸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继续坐在原地,心中烦闷如潮水般翻涌。

那公子哥见无人回应他方才的混账话,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提高音量继续说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兄弟们,今个好不容易出来,就该洒脱一些,放浪形骸才对!回了家,被那些女人管着,可就没这逍遥自在的待遇喽!”

他这一番煽动性的话语,竟让在场一些好色之徒觉得颇有些道理。这些人平日里还佯装着一副读书人的模样,此刻却全然不顾斯文,纷纷附和起来,一时间,船舱内充斥着阵阵低俗的哄笑。

他们或是大声叫好,或是与旁人高谈阔论着如何在这声色场所尽情享乐,完全忘了这场聚会本应以诗会友的初衷。整个场面愈发混乱不堪,空气中弥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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