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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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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亦惊愕良久,愣愣唤道:“师兄?!”

眼前人正是离席醒酒的齐端。

他蹙眉上下打量着林锦书,仍旧困惑不解:“你怎么会来郡主府?还有你身上这女使的衣裳,究竟怎么回事儿?”

林锦书终于回神,凝眸四处瞧了瞧,拽着齐端的衣袖径直往无人处走。

“师兄,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齐端比她熟悉郡主府的布局,闻言便将她带到了一间远离主院的侧院厢房。

阖上房门,他转身问她:“说罢,出什么事儿了?”

林锦书抬首,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眼前逐渐漫起水雾。

“师兄,师父死了。”

“你,你说什么?!”

齐端霎时僵住,连连后退,只觉是自己听错了。

林锦书深吸一口气,强自平静地复述了一遍,哽咽着将来龙去脉尽数吐露。

湖心亭,青叶拎着食盒赶回来,远远便瞧见了昏在石桌上不省人事的紫苏,周遭再无旁人的身影。

她心道不好,立时疾步赶去正厅宴席寻顾昀。

彼时,顾昀正绕过那座隔席的木雕福禄寿屏风,举着酒盏给他姨母容宁郡主祝寿。

无视周遭那些落在他身上,或羞赧或探究的盈盈目光,他不疾不徐地说完祝寿的吉利话,一口饮尽杯中酒,抬步欲走。

“清臣,你慢着。”

容宁郡主笑盈盈喊住他,拉过旁座一妙龄贵女的手:“这是唐茹,茹儿,定北候家的二姑娘,幼年你未远去边关时,你二人常常在一处玩耍,可还记得?”

顾昀微微抬眸扫了眼那黄裳女子的脸,有了些印象,却只觉可笑。

若他未记错,九岁那年,这唐二姑娘尚未满月,他还同姨母去吃过她的满月酒,说什么常在一处玩耍,为了叫他相看,姨母是愈发闭着眼扯谎了。

他淡淡一笑,回道:“记不得了,姨母慢用,我回去醒醒酒。”

说罢,不顾他姨母和那二姑娘僵硬的面色,径直回了男宾席。

无意间瞥见齐端空荡的坐席,他并未多想,可方坐下,青叶急急来报,说夫人不见了。

他蹙眉眯眸,继而陡然看向那空无一人的坐席,不自觉捏紧了杯盏。

“去报郡主府的管事,说侯府女使不见了,叫他们一起寻。”

容宁郡主御下极严,府中仆役当差谨慎,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便有小厮来报顾昀,说瞧见一侯府女使拉着齐大人往别院去了。

话音落,杯盏应声而裂,在小厮惶瑟的目光下,顾昀猝然起身,携着满身寒意离了席。

与此同时,侧院厢房内,齐端瘫坐在鱼肚太师椅上悲怔了许久,才喉头哽涩地回林锦书的话。

“锦书,为师父报仇是没错,可定罪讲究证据,蒙面人无一活口,你要如何证明是平南侯拿师父抵命的?”

林锦书眼眶发红,神情激恸:“师父的死就是证据!那些人冲着他顾昀去的!为何死的不是他,而是我师父?!”

“师兄你细想想!师父那样怕死的性子,他不可能为了一个才相识一月的人去死啊!”

齐端额角青筋直跳,他扶额叹气,无奈起身:“锦书,你已经叫仇恨冲昏了头,瞧不清局面了。

“依你所述的情状,若非平南候亲口承认拿师父挡了箭,我们根本奈何不了他。”

“况且,即便将他定了罪,凭他们侯府的势力,脱罪不过易如反掌,届时他们反扑,你我只能任人宰割。”

“我不怕!”林锦书立时开口,双眼泛红,倔强地仰着头。

她定定地望着齐端,希冀着他也能同她一样义无反顾,却只等来了沉默。

她忘了,她是个光脚的,她师兄不是。

寒窗苦读二十余年,遭了多少难才跻身皇都新贵,怎么可能只因这一腔愤勇,便放弃那锦绣前程呢?

意识到这点,林锦书的眸光逐渐黯淡,掩面痛哭。

齐端不忍,轻轻拍着她的肩,无声安慰着。

片刻后,林锦书倏然想到什么,蓦然抓住了齐端的手,急急地抬头:“师兄,顾昀将我困在侯府,你可否带我走?!”

“什么?他把你....”

“嘭??!”

齐端话音未落,屋门猛地被人踹开,一道冷意森森的身影逆着日光立在门外。

“走?夫人想走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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