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种树（2 / 2）

“你一辈子这张脸皮倒是看得重。”

“……”

于淡水决定广开大门接待病人，最高兴的莫过于古塘村村长了。听说此事后，他亲自鞍前跑后，到镇上给他申请了相关资质。

没过多久，果然有病人千里迢迢转了几道车到了凤凰岭。

凤凰岭地处偏远，到了凤凰岭当天走不了，定然要留宿。留宿不可能在于家，只能退而求其次落宿在其他村民家里。

于淡水提前和古塘村村长打过招呼，住宿费不能乱收价，吃饭也要正常定价。

古塘村哪里敢不听，到村里房子条件好的人家，耳提面命、三令五申，要是发现宰客，往后直接拉入黑名单。

“有手艺的人就是好，坐屋里钱就送上门来了。”泥巴公路上一辆车驶过，路面飞起漫天灰尘，他望着车屁股感叹。

他转身对程野说：“程野，你也好好读书，以后坐办公室拿笔杆子，端铁饭碗。”

“阿爷，以后人人都坐办公室，工资刚够户口的‘铁饭碗’你要是不要？”

“做哪行生不是糊口？坐办公室吹着电扇，太阳晒不着，雨淋不着，多好？”程铁木没见过空调，只能说出吹电风扇的话来。

其实不怪程铁木的想法朴实，实际上这是目前大多数农民的想法，在他们眼中，坐办公室是文化人干的事，是有文化的象征，走到哪里都受人尊重。

程野笑着没说话了，“坐办公室”她也坐够了，每天坐得脚脖子像坐了好几天火车，骨头僵硬的不得了，天天早出晚归太阳都见不着，月亮也看不了，只能看见漫天橙红的霓虹灯。

美虽美，总觉得少了烟火气儿。

开学后，程野每天的变成上午读书，下午到于家见习学习三个小时，回来后又到地里干三小时农活，每天忙得不行。

荒山挖了很多半米深的土坑，晚上兰小花都拦着家里的孩子不让出门，怕出去踩漏了跌坑里。

随着回归线逐渐南移，白天时常渐短，夜晚开始变得漫长。

这天天气凉爽，老程家请了几个村民帮忙栽树。

树是程老四在同省其他县城买回来的，是桃子树和脐橙树，桃子是程野点名要的，脐橙树是他到了人家那地儿，见结得个大密集，临时加的。

程野要的丑橘没找到果源，只能以后再看。

外面拉回来的桃子树和脐橙树，一天都尽数种了下去。第二天又到程祖祖家起川红橘树苗，去年冬天的时候，程铁木和他说好了，经过大半年的培育，程祖祖培植了几千株。

这批果苗的时间短，后面还要涉及到嫁接等很多工序，幼株说好了一块钱一株。

其实这些果苗程野自己也能在空间里培育，可程野想的是程祖祖一个老人，儿子还因为她的强势下分了家，她心里想补偿一二。

程铁木虽然没说什么，也默默认同了她的决定。

“铁木，这红橘农村到处都是，种恁多到时候卖得出去啊？”

“卖不出去做水果罐头卖呗。”

“我看你是你儿子在省城开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