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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丑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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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甩掉了一个包袱一样甩掉他,干脆一些,她的生活就能变得更加轻盈。

他明知向卿语玩心重,只要给她睡一觉,就能够让她放手。

可他总是被嫉妒蒙蔽双眼。

反正,若是没有他,她的父母也会为她找来千千万万个别的秦年。

在济川,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到了年纪,家人会想方设法把她们送进别人家里,哪怕她人生奖项大满贯,也还是缺个老公。

似乎有个好老公,人生才算成功。

向卿语也是。

她终究是要嫁人的。

如果她终究要和别人组建家庭,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他?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一边,将这场婚姻对向卿语的不利,清楚地剖析干净,一边,又自私地不愿放她离开。

哪怕再乖巧,哪怕匍匐在她的脚边做宠物狗,婚约也是秦年不能碰的底线。

秦年平缓地叙述自己的心境,就像是抱着手机写日记一样,此刻,是将相同的内容讲给她听。

秦年盯着她,语气很轻:“所以,向卿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向卿语很久没有说话。

半晌以后,平静地抹掉了他眼角又溢出来的泪珠,笑出了声:“宝宝,你喝醉以后话好多啊。”

好像看到了以前的秦年。

秦年忽然拍掉了她的手,力道不小,闷声道:“你不要这么叫我,你叫桑茹是宝宝,叫张律师也是宝宝,向卿语,你的话有几句能信?”

情绪波动一大,就全名全姓地喊她,看来是真的吃醋。

向卿语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将人扑倒在沙发上,在他的脸上乱亲一通,应了他的要求,不再喊那个称呼。

她问:“秦年秦年,你喝醉酒以后,会断片吗?”

秦年别过头去,说:“不会。”

向卿语笑了:“哦,那就是会。”

秦年抓着她的胳膊将人带起,他直起身来,向卿语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

向卿语说:“今天放你一马。”

“为什么放我一马,不要放。”秦年晕着低下头,在她的锁骨上亲了亲,又要往下亲去。

向卿语抓住他往上撩的手,小声问:“秦年,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她的故事,是秦年光明正大地观察不得,在角落里也偷窥不到的故事。

是敏感的青春期里精神上的生长痛,是一次又一次地挣扎,自我保护,还有蜕变。

“这些,是女孩子的故事,大人不会教你的东西,你想听吗?”

秦年的手指停在她的腰上,从衣沿抽了出来,把她从自己的腿上抱了下去,放在沙发边。

他自己,则是坐在地毯上,抬头望着她,安安分分地,虔诚地,一副要和她彻夜聊天的模样。

向卿语笑着弯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跳下了沙发,虚晃一招:“秦小狗,我以后慢慢讲给你听呀。”

现在,她要先看看秦年写的信。

看看他喝醉了酒也不停歇地,一直在背着她给谁写信。

向卿语抱着他的手机就往楼上跑。

秦年反应过来以后,已经被向卿语锁在了门外。

“我今天可没召你过来,是你自己跑来的,你就睡客厅沙发,听到没?”

秦年隔着门板,“嗯”了一声,又迟疑地问:“卿卿,我的手机……”

向卿语说:“我的了。”

秦年想了想,这还是向卿语头一次查他的手机,如同做了夫妻一般。霎时,脸上唯一一丁点儿抗拒也烟消云散。

他扶着楼梯,慢吞吞地走下去,躺在了沙发上,抱着向卿语的毯子,闭上了眼睛。

*

窗外的雨下了一夜,晨光熹微时,渐渐停了,只留下斑点湿痕即将褪去。

秦年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向卿语亮晶晶的大眼睛,像是看什么新奇物种一样看着他。

秦年猛地起身,高大的身影缩在沙一角,抱着毯子挡在胸口,顶着凌乱的鸡窝头,懵然地与她对视。

向卿语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挥着手机:“早上好啊,年年。”

年什么?

秦年的大长腿利索一跳,跌跌撞撞地翻过了沙发背,与她拉开距离,“向卿语,你在搞什么鬼?”

被酒精侵蚀了一晚的大脑,在清晨阳光的浸泡下,还处于未完全开机的状态。

于是,没有乖巧温柔的“卿卿”,没有伏低做小的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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