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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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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的本意是向越翡道歉,她误以为越翡想要与她进行某种财色交易且她林知音还真动了念头。

且还没死心。

原来她的道歉给人的感觉是更进一步的羞辱。

“但是,”她敛下低平的眼睫,语气坦然,“我现在很生气。”

她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很新奇,很不爽。

越翡生气也不该跟她发脾气的,更不应该用这样轻浮的态度。

林知音另一只脚踩到越翡的大腿上,隔着单薄的裤子,给了一点力,被她藏好的傲气劲儿领域展开,嘴角浅浅勾起来,背着光,深黑色瞳孔里的高光点暗淡。

“帮我把这只也换了。”

越翡被烫到了似的甩开她,又下意识去扶,“凭什么?”

她的工装裤在大腿位置上留下了一个鞋印,有着精巧的莲花纹样,她知道,这是那个贵的要死的商场里某一品牌的logo,鞋面普通,原来玄机在鞋底。

她的驼色礼服像一层华美的外壳,把她包裹得冰冷。刚从某场宴会离席,越翡可以想象出她在宴会上的模样。

高高在上、游刃有余。

一张纸轻飘飘的飘到了越翡的脸上。

支票。

如果感觉羞辱,那就羞辱回去。

林知音转了转腕上手表,这大概也是她在什么古董小店淘来的玩意儿,带着岁月的痕迹,秒针每走一下都要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喜欢舞台吗?”上下重制,林知音完全低下眼睫时,说不清是恼怒还是兴奋,眼尾微佻,“我能给你更多。”

越翡将头发往后抓,钢钉勾出桀骜的眉峰,“我、不、需、要。”

“不过,”她站起身,略高一些的影子压过去,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笑容轻蔑,“如果您看上我了,那就另说。”

……

林知音目光在她背影上停了半晌,把被她遗落的另一只干净的鞋捡起来,自己换上了。

那张支票泡在污水里,她走过去,把烂得失去效力的纸片彻底踩碎。

*

做了一宿梦。

林知音从地上坐了起来,懵了两秒。昨晚不知道怎么的滚到地上,还好没忘记给自己扯个枕头被子。

赤足站起身,明明已经过去一周多,脚踝却仿佛还残存着某人掌心的触感。

贴在冰凉的地板上,才勉强压住了脚心烧上来的灼热。把被子枕头丢回床上,揉了揉胀痛的额角。

夏天近了,天越亮越早,才六点半钟,天色就已大亮,光线透过窗帘丝丝的照进来。

她抿了抿唇,感受到某处濡湿,表情不大好看。

不多时,浴室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盖过洗衣机运转的嗡声。

她拿过手机,点开越翡的头像,三个小点儿,拉黑该联系人并删除聊天记录。

洗了个凉水澡,脑子清醒多了。

在越翡面前,她总是会不受控制地露出另一面。

她讨厌失控感,最好的解决方式是彻底断联。

这次她一定会狠下心来,哪怕越翡在街上卖身葬乐队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发梢还在滴水,水滴答答落到屏幕上,向两边滚,其表面张力干扰了手机屏幕的指令接收,林知音眼睁睁的看着页面切换,手机自己给越翡拨出去了一通电话。

视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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