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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梁觉星之后没有说什么,她只是觉得莫名其妙地瞟了眼他,顺带扫过在半空中浮动的那柄长剑??上面的数值正在疯狂波动,忽左忽右,像个局势胶着的拔河运动场上绳子中间系的红绳。
随后目光扫过屋子里其他几个神色各异的人:“我说……”她声音拖着一点,“我这里不是公共场所,你们稍微自觉一点,不要让我说滚,好吗?”
几人从刚刚梁觉星漫不经心地表现出的对陆困溪的“熟悉的亲昵”里回过神??梁觉星显然没意识到她对陆困溪的这种了解代表什么,只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随口一提,但就是这种态度更衬出两人之间那种亲密,因为这种了解已经是日常,像有人买了高珠随手往车里一扔、而不需要专门拍照发到社交平台上去,你就更会感慨:万恶的有钱人。几人面面相觑、咽下喉头那点酸意,而后十分自觉地滚了出去。
秦楝滚在最后,抬手准备带上门时,突然肩膀往后一仰,扯回旧题:“对了,你知道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吗?”
他眼睛一弯,冲梁觉星抛了个媚眼:
“知道你帮宁华茶报仇的事情,我去翻了翻咱们这个节目的演员自荐名单。发现在有消息传开说你会参加节目之后,名单上面……”
梁觉星有点不耐烦地微微侧了一下脑袋,语气很冷淡地打断他:“我不在乎。”
秦楝有些意外,眯起眼睛看着梁觉星,半晌,他松开眉头,发出一声很轻的嗤笑。他知道梁觉星猜到了答案??名单上面多出了一个袁青的名字。
真可怜啊……他怀揣着一点居高临下的虚伪的同情,心想:被侮辱、被伤害、被踩在脚下践踏,却还是喜欢她,哪怕过了这么久,一旦得知有机会能见面,就立马不顾脸面往她身边跑,被笑话也不要紧、被伤害也不要紧,只要能再靠近她,再让她看向自己。因为当年屈辱的心情、糟糕的环境都已经在记忆里模糊了,唯一清晰的只有当时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可惜……
秦楝关上门,有些感慨地一耸鼻子,梁觉星连他的名字也不记得,像随手打死一只蚊子,不用为这种靠近记在心上。
*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梁觉星呼出一口气,好久没做过这么叽叽喳喳的任务了,重新意识到独处可贵,哪怕是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清理案发现场呢,也比这个环境更让人舒适一些。她抬头看了一下那个正以一个很快乐的节奏在空中闪烁的【神经病院的英勇骑士】的宝剑,跟自己说,再忍忍。
五分钟后,她的房门被敲响。
来人很客气,没等梁觉星问又是哪个兔崽子,很自觉地先道歉:“打扰了梁老师,我是节目组妆造部的林引文,来给您送一下衣服。”
梁觉星没懂是送什么衣服,但没多问,走到门边把门打开,见门口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扎着马尾,笑眯眯的,一边胳膊上挂着包好的衣服,一边手上拖着一个行李箱大小的化妆箱。
脸上一边一个小酒窝,不招人讨厌的长相,看到梁觉星以后先“哇”了一声,眼睛明显亮起来,“梁老师,我一直想能见见您,特别想,想得这都快成我人生理想了,”她看着梁觉星,像看珠宝展上的钻石王冠,先惊艳、再细看、再惊艳,满目都是闪闪发光的钻,过了两秒,再感慨,“真的好漂亮。”
因为表现得太可爱,像初春河边稻草丛里毛茸茸的小鸭子,梁觉星没法不耐烦,笑了一下,让人进来:“你来送什么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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