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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起脸来,正对上梁觉星俯视的目光。
她身上还带着一点隐约的湿气,衬得人有些朦胧,但在这片氤氲之中,目光仍然是清晰的。低垂的睫毛下,漫不经心的神色,姿态那么轻松,却带着一股仿佛与生俱来的属于上位者的气场,一种……能轻易掌控一切的轻蔑。
宁华茶微微出神的仰望着,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无法喘息。
“啪??”
宁华茶一下子缓过神来,慌乱中找到自己找过来想用的理由。
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把在门口时一直抱在怀里的小医药箱伸到人面前给她看:“帮我涂药吧,我手太笨,没法给自己的手指涂药。”他说着,情绪终于平复下来,再把脸也伸到人面前,眨着眼睛,可怜巴巴的,“姐姐,”他好久没这么叫他,“帮帮我吧,好痛。”
宁华茶的眼型其实有些厉,但眼长不算太长、眼窝又深,所以使劲睁大时能显出一点圆钝,眼瞳颜色纯黑,但眼睛很亮,这样全心全意看人的时候,像只家养的小狗看唯一的主人,仿若被他放在世界的中央。
没有得到梁觉星的回答,他将双手在胸前合十,像做小狗拜拜的动作,前后摆动两下,微微歪着脑袋,又撒娇似的叫她:“拜托啦,姐姐。”
梁觉星于是转身,向里一偏头:“进来。”
“好嘞!”宁华茶开开心心进屋,想顺手关上门时动作顿住,想了一下,没有完全关上,留了手掌宽的门缝。
他跟在梁觉星身后,看她头发上的水渍不断滴落下来,背部的浴袍都湿了一片。
“我先帮你吹吹头发吧。”他皱起眉头,“这天又不暖和,你这么湿着头发容易感冒,再说,头发吹干了还舒服点。”
梁觉星懒得弄,从眼尾扫人一眼,带着一点嘲弄似的反问他:“不是手疼么?”
“说来也奇怪,”宁华茶已经自觉拐进卫生间,从柜子里翻找吹风机,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疼的一阵一阵儿的,但好像一碰到你就好一点。”
他说着,突然伸出脑袋来,冲人眨眼,“所以我能一直跟你在一块儿吗?”
梁觉星已经坐到床上,闻言没说话,有些无奈似的看他一眼,宁华茶于是知道答案,也不失望,只是冲人一耸肩,好像自己也没办法似的:“你看吧。”
他进回卫生间,从洗漱台下面一个柜子里找出吹风机,得意得挑了挑眉头。站直身体后,正对上镜子。
镜面上的水汽没有完全消散,还能看出一点梁觉星随手擦除时的手印痕迹。他莫名站住,温热的湿气中还带有一点香气,是梁觉星沐浴露的味道,应该是白芷花的气味,但似乎是被梁觉星自身所影响,那种绵柔的甜味变得冷淡了一些。
在这种隐秘空间里,仿佛来自于人身上的味道浮动,空中湿润的水汽紧贴着皮肤,某种形式的亲密距离,一种若有若无的禁忌诱惑,他感觉有些闷热,微微仰头、扯了下领口。
那颗砸落在眉心的水滴还未全干,仍有一点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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