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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觉星瞥了他一眼,黯淡光色下,周渚的眼睛反射出一点微微的光亮,像是黑暗中河面上浮沉的河灯,她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回答他前一个没有问完、但她显然懂了的问题:“刚才可能见鬼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棺材里。”
周渚脸色明显不对,像是十分意外:“棺材?”
梁觉星借着微光仔细分辨他脸上的细节,忽然问道:“你真的相信这栋房子里存在非人力可及的灵异事件吗?”
周渚转过头去准备下楼,回避开梁觉星的打量,但是语气已经恢复如常,平静地跟人解释:“我跟你说过我在这里见到过什么,你不相信吗?”他向下走出一步,又叫人,“走吧,我送你回房间。”
梁觉星微皱了下眉头,跟上周渚。相信,她心想,但你看上去比我的人设更像一个坚定的无神主义者。
走到梁觉星房间门口时,周渚正想再跟梁觉星确定一下她身上有没有受什么伤,梁觉星却突然转头开口道:“对了,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帮我个忙。”
周渚没有问是什么忙,直接回复道:“可以。”
梁觉星要说的话顿了一下,她微微偏头打量他片刻,直到周渚脸上呈现出一点别扭的躲避神情时,有些玩味地笑了一声,而后继续说:“过大概半小时的时间,去看看陆困溪。不用特意做什么,跟他说两句话,确认他还好就行。”
周渚听到是为了陆困溪的事情,脸上的表情稍微淡了一点、像有点失望,但他终究是个好人,于是很快恢复过来:“好,到时候我去他房间找他?”
“他不会在房间,”梁觉星垂着眼帘,漫不经心地抬手想摘掉陆困溪袖口一根被划拖出的毛线,结果毛线没完全断,一下子拽出一长根,“应该会在会客厅这种有把舒服的椅子能让他坐着喝杯酒的地方。”她几根手指转动,灵巧地在上面打了个结,而后抬手拍了拍周渚的肩膀,“交给你了。”
周渚看了看那个小小的结扣??梁觉星系的是个活扣,一拽就能打开,忽然问道:“需要告诉他么?”
梁觉星:“嗯?”
周渚看着她,平静地解释:“需要告诉他是你让我去照看他的吗?”
梁觉星懒散地斜靠在门框上,因为觉得这个问题来得莫名其妙,懒懒地挑了一下眉:“告诉他这个干嘛?”
周渚说好,看样子已经准备走,忽然又开口道:“梁觉星,我刚才有一瞬间很羡慕陆困溪。”
这句话梁觉星依旧没懂,她于是注视着他,示意他自己解释自己说出的话。
周渚看着她眼中浮动的一点不以为意的神色,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因为你真的很好,也许未必是个好爱人,但一定是个好人。”
梁觉星不知道他是从哪来的这句感慨,短暂思考了一下,耸了耸肩:“这是什么,好人卡吗?”
?
周渚连忙想解释,梁觉星已经转身进屋,临关门前对他抬手动动两根手指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我收下了。”
徒留周渚在门外反思人生,半晌,才对着门苦笑了一声。
周渚答应要帮忙,于是很守时,三十分钟后,他找到陆困溪,在会客厅。
门开着,因为壁炉里的柴火已经燃尽了、又没有开灯,整间屋子都沉没在一股暗沉而阴郁的普鲁士蓝中,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声响。所以周渚一开始甚至没有意识到屋子里有人,直到走到门口,才看到背对着他坐在窗前的陆困溪。
他停下脚步、想要敲门,忽然听到陆困溪的声音,低沉冷淡的几句。
周渚听出是德语,他没有学过,只听懂最后的一句??再等等。
他意识到陆困溪在和什么人通电话。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不知道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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